許圖南攤手。

愉快的早點時間就這樣過去，天空越來越明亮，陽光照遍街道，吃了一籠蝦餃一籠燒麥還有一大個叉燒包後，傷心欲絕的小姐姐終於平緩了情緒。

她最好的朋友陪她回家，其他人原地解散。

「這裡離我家近，」許圖南徵求意見，「去我那邊？順路送張風回去。」

應瓏無所謂：「行。」

遂回許圖南家裡，剛進門，嗷嗷待溜的少爺直接撲上來，尾巴甩成陀螺儀。

許圖南只好道：「你先睡，我先溜它。」

「一起吧。」應瓏□□向狗頭。

狂揉、狂擼、狂捏。

少爺：「嗚嗚嚶。」

許圖南給它套上牽引繩，帶它出去上廁所。

晨風清涼，應瓏略略犯困，挽住男朋友的胳膊：「欸。」

「嗯？」

「你剛才怎麼話那麼少？」她問，「不勸兩句嗎？」

「我心虛。」許圖南撓撓臉，「那個小三是少爺的美容師，很耐心，做事很仔細，每次去都做得不錯，所以那誰問我要寵物店的時候，我推薦給他了。」

應瓏問：「漂亮麼？」

「等等我給你看照片。」他從朋友圈裡翻出對方，雖然結過婚有過生育，但保養得不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我怕我一張嘴，她就怪我介紹他們認識。」

應瓏拍拍他：「不會的，鐵風挨叼是他自己的感情一塌糊塗，說什麼都沒有說服力。」

許圖南話多起來：「張風真的挺好的，不知道為什麼談起戀愛就亂七八糟。」

「因為很多人以為戀愛就是在一起。」她望著嗅聞草坪的哈士奇，呵呵，「哪有那麼容易。」

我愛他嗎？有多愛？我願意為他做到什麼地步才是愛，這樣我會失去自我嗎？人都有缺點，我能遷就他多少，我的原則在哪裡？我們在一起是為了當下還是為未來？

只要開始搞對象，就會有一系列問題接踵而來，無窮無盡，一輩子糾纏。

「鐵風裝備好，有技巧，就是缺點……」應瓏思考兩秒，「上進心。」

太有錢了，身邊漂亮妹子太多了，沒有非要談到底的決心，不順心就換一個，越換越勤快，心卻越懈怠。

許圖南瞅瞅她：「那我呢？」

「你？」應瓏摸摸男朋友的臂膀，牽著一隻大狗子，肌肉緊繃有力，「傻人有傻福。」

他不可置信：「什麼？」

「別不承認。」她道，「就你那傻乎乎的樣子……幸虧我還不錯，不然你跑到大理，發現我早就結婚生孩子了，讓你見識見識奔現的殘酷。」

許圖南想起論壇隔三差五爆料的網戀詐騙事件，想反駁，卻無言以對。

談戀愛確實需要一些運氣。

遇見對的人了，一切就順利地要命，遇見錯了人，什麼離譜的事都有可能發生。

「少爺，回去了。」應瓏喊住想和人家薩摩耶玩的狗子，「回去吃零食。」

少爺猶豫了一下，微笑天使不如牛肉乾，扭頭回來。

到家餵狗，洗把臉上床睡覺。

被窩裡，男朋友熱乎乎的，和她說：「我們最近的作息不太健康。」

應瓏不想聽這個，闔眼醞釀睡意。

「日夜顛倒生物鐘會亂……」他邊說邊覷眼看向女朋友。

她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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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瓏在許圖南家睡過多次，對他的臥室完美適應，沾枕即睡，下午兩點多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