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時期的。」瑤琴忍不住灌口咖啡，努力振作，「我們早上六點鐘就起來做造型了。」

無心狂汗，扭頭問：「值得嗎？這是比賽啊。」

瑤琴一錯不錯地看著蝶夢，她最好的朋友在鏡頭前比了一個耶，嫣然多姿：「我知道你們肯定覺得我們華而不實，比賽就該好好提升實力，但你看玲瓏，她就懂我們，漂亮和實力不衝突，女生就是可以一邊漂漂亮亮一邊把一些傻X打得滿地找牙。」

應瓏笑笑，補充道：「她們這個造型不累贅，裹個披帛還暖和呢，這裡空調打挺低的。」

「你冷？」瑤琴抽出披帛，蓋住她肩膀，「裹著。」

應瓏靠過去，兩人依偎在一塊兒看蝶夢的比賽。

蝶夢打得很奔放，道家的風系法術被她遠距離掃開，仿佛龍捲風過境，殘暴又驟烈。

「她這樣打，三分鐘就空藍了。」月華坐在她們後排，不由疑惑，「她的對手是無罪啊，非得這麼打嗎？」

無罪是刺客，擅長偷襲，像蝶夢這樣狂放的打法太容易暴露可乘之隙，被對手抓住就是一擊斃命。

月華以為她本該謹慎一點兒的，沒想到上來就開大。

「因為太猥瑣了吧。」萬人敵分析，「一直提防他偷襲，不如主動出擊，開始就把他打出來，逼他正面作戰。」

月華緩慢地眨了下眼睛，計算出蝶夢剩餘的藍量：「那她只有三到五分鐘時間。」

「不成功便成仁，不，成爽。」瑤琴道，「但我覺得夢夢會贏的，玲瓏，你說呢？」

「贏面很大。」應瓏看著大屏幕中的道姑和刺客，「無罪快要露出馬腳了。」

道家的風系法術面積之大，與陰陽家有得一拼，是刺客和盜賊的職業克星。蝶夢的技能不是無腦隨便放，而是有目的有規律的試探，而無罪想要躲避技能，閃避的路線鮮有選擇。

他正在慢慢落進蝶夢橫掃一切的狂風陷阱中，暴露只是早晚問題。

現在就看是他先接近蝶夢，一擊必殺，還是蝶夢先看見他，完成狂風驟雨的暴打。

「你和無罪最近打過沒有？」她問剛回來落座的許圖南。

小許瞥她：「我能告訴你嗎？」

「為啥不能，別小氣。」

小許嚴肅提醒：「是你不禮貌。」

「要不是後面有攝像頭，你看我揍不揍你。」應瓏沒好氣，「不說就不說，我賭夢夢贏。」

許圖南壓根不上當，不接話，沉靜地往下看。

蝶夢的藍量還剩三分之一，避無可避的無罪總算吃到龍捲風的尾巴，被迫從邊緣顯露出身形。

直播鏡頭下，挽著高髻的年輕女孩挑起眉梢，眉心的花鈿瞬時動人嫵媚。

鍵盤噼里啪啦的聲響與技能特效聲通過音響擴散，在嘈雜的人語中呼嘯而過，像是奔馳在峽谷中的風。女孩的鬢髮在空調的微風下微微揚起，九州的擂台上，手持拂塵的道姑乘風而起，綠色的風浪如若驚濤起伏。

無罪在擂台奔馳，不斷隱身又不斷被解除控制，狂風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在拼盡全力衝到她面前，準備揚起手中匕首的那一刻，他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道姑腕轉劍花，一劍刺出。

她沒有內力了，而他也失去了最後一滴血。

蝶夢，勝。

「刺客在擂台太吃虧了。」萬人敵說，「遇到的又是道家。」

應瓏瞥他：「換成山地你樂意？」

兵家就喜歡平地作戰，萬老闆怎麼可能不喜歡，對她笑：「不知道什麼時候排到你。」

「先進三十二再說。」她看看屏幕，「到你的號了。」

萬人敵起身，上樓準備。

一個工作人員過來提醒眾人：「屏幕上沒有排到的可以先吃飯了，就在門口領。」

「這麼早？」

「我們中午沒有休息時間，大家有空就吃了比較好。」工作人員道，「下午有點心。」

應瓏問：「是餐廳吃還是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