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勞資不管了!」
外面一時沒人說話,除了小豬吃飯的哼唧聲,就沒別的動靜。
五兒忍不住開口,「規則不是說這裡沒有豬嗎?看來這條已經被篡改了。還有,寧全就是那個鬼吧?你能不能抓住他?你一個天生的精怪對付鬼應該沒問題吧?」
寧秀搖搖頭,「到了這裡我就覺得四肢無力,頭也一陣陣發暈,有法力也使不出來。」
「那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沒吃飯?可你也不能吃那個東西吧,他們燉得那是什麼呀,好噁心!」
「我當然不會吃。」
一人一統拌嘴的過程中時間流逝,屋裡沒有表,寧秀也不知時間,只要不吃飯,也沒人叫她,似乎這家人活著就是為了吃飯。
寧秀有樣學樣,也說她不舒服,一天都沒吃飯。
寧父想發脾氣,但有寧裳勸著,到底沒動粗,只是在廳里罵罵咧咧,摔摔打打,說寧秀不舒服都是自己作的。
他一分錢都沒有,不會給寧秀看病的!
這些話寧秀根本不放在心上,聽著寧父的罵聲,仿佛帶了種韻律感,寧秀聽著聽著就有些犯困,索性伴著咒罵聲睡著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半夜,寧秀是被一陣窒息感弄醒的。
她一個深呼吸醒過來,胃裡傳來一陣劇痛,頭也痛,總之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讓她再也睡不著了。
聽聽四周的動靜,到處都很安靜。
寧靜想了想,悄悄下地開門,輕輕走了出去。
五兒不解,「不是說晚上不能出來嗎?」
「那你說啥時候能出來?總不能啥也不做吧。那規則兩條的意思是相反的,既然這樣不如索性出來看看,也能弄明白哪條是真的。」
「說得對,那你加油!」
寧秀賞它一對白眼。
廳里比白天更黑,就快伸手不見五指了,寧秀摸索著往前走。
突然,旁邊廚房裡傳出些響動,影影綽綽有點光亮透出來。
寧秀按照白天記住的位置,小心的沒有碰到家裡的陳設,悄咪咪摸到廚房門口往裡張望。
只見廚房裡亮著盞昏暗的小燈,寧父氣喘吁吁、凶神惡煞地踢著地上一頭豬。
「馬的,割你一塊肉罷了,又不是沒割過,你哼哼唧唧個什麼勁兒!看你把這弄得一團亂,再鬧勞資宰了你!」
「我問你,昨天割肉時,寧秀那死丫頭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寧全說她今天早上裝睡,後來還不肯喝湯,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沒有看見什麼?」
「呦!不說話是吧?我看你脾氣見長啊,我這就給你松松筋骨,說不說!你到底說不說!」
雨點般的拳頭落下,那豬好像失了所有力氣,賴賴巴巴癱在地上,只哼了幾聲。
這是頭大豬,身上有不少傷痕,還缺了一個蹄子。
寧父出夠了氣,對著豬啐了一口,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剔骨刀,凝眉瞪眼一刀狠狠紮下去,血噴了他一臉!
「嗬呦,這可是好東西,可別浪費了!」
寧父露出滿是惡意的笑,拿起邊上的桶接豬血,同時手上不停,幾刀下去,割下一塊肉。
那豬疼得厲害,渾身發顫,寧父毫不在乎,他滿意地掂了掂手上的肉,「好,明天的飯有著落了。」
燈光下,滿臉的鮮血都遮掩不住他貪婪的目光,簡直恍若厲鬼!
不,厲鬼都沒他猙獰!
「你……你這個畜牲!」
那豬居然開口說話,聲音憔悴顫抖,尾音消失在空氣中。
寧秀心裡一動,這聲音說不出的熟悉。
不對,不是她熟悉,是這具身體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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