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隆笑道:「我還不知道你!」
「那陛下覺得是誰想出來的?」
劉義隆微微一笑:「謝蘭儀。」
潘紉佩有些不服氣:「陛下覺著,我們倆住在一起,就該當我什麼都聽她的?」
劉義隆笑道:「你別分辯了,越描越黑。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不問我怎麼當皇帝的?知人之能都沒有,當年還能用好檀道濟,處置掉謝晦徐羨之?」
潘紉佩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嘟了嘴說:「果然,陛下了解謝美人,謝美人也最知道陛下。」
劉義隆來了興趣,偏過頭問:「她怎麼了解我呢?」潘紉佩怕自己失了口,忙笑著掩飾道:「平常小事,她都能說個八/九不離十,自然是陛下的知己!」
劉義隆揚了揚眉,似乎深受感觸似的,最後出口只是淡淡的:「王謝人家,果然琳琅滿目,出的都不是凡品。謝蘭儀確實能做朕的知音,只可惜……」他沒有再往下說,轉換了話題,對潘紉佩揮揮手道:「就按現在的法子辦。讓諸王、諸侯都帶家眷進京都拜賀。」
他閉了閉眼,心中有些沉沉的墜痛,可是還是想任性妄為一次,想來也不至於變作周幽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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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淑妃內治辛勞,恩旨特賜移居顯陽殿。
潘紉佩心裡狂喜,顯陽殿是袁齊媯去世前所居的宮殿,雖然想到她人死在裡面,有些彆扭感,可是,那可是帝後燕居的地方!雖然沒有正了皇后的名分,可是意味著什麼呀!潘紉佩笑容滿面對謝蘭儀道:「總算沒有白辛苦!雖然離那位置還差一步,但是究竟只差一步了,可喜可賀啊!」
謝蘭儀順著她的意思恭賀了幾句,又囑咐道:「太子雖然移到東宮讀書,不過顯陽殿是他阿母的舊地,會經常來瞻仰,娘娘切記不要心急,事緩則圓是不易的道理!」
潘紉佩笑道:「好,我聽你的,便宜那小雜種幾天。」
謝蘭儀警告道:「陛下性好猜疑,娘娘不要又急吼吼的!想想皇后去世的時候,若是你不把事兒往身上攬,陛下反而疑你;反倒是你自承害了皇后,陛下一聽:發覺也不過而已,心頭全無窒礙,反倒多念娘娘的謙讓賢德。如今太子之位穩固,將欲取之,必先與之。娘娘切記做出疼愛太子的模樣,也多讓倆兄弟在一起玩耍玩耍,將來才好圖謀,否則,先落了人家的眼,一切就別談了。」
潘紉佩點點頭說:「我曉得了。寧可把太子慣壞,讓他阿父自己下旨廢黜,我家劉濬就順勢而上了。劉劭這小雜種,且讓他多風光兩天!」又嘖嘖嘆道:「怪道陛下說你『知音』,你果然懂得他!」
謝蘭儀警覺地問:「陛下說我什麼?」潘紉佩挽著她的胳膊親熱地笑道:「嗐!瞧你這樣子,吃驚打怪,活似見了鬼一般!陛下不輕易誇讚後宮的女子,你得了這樣的彩頭,怎麼一點喜色都看不見?欸!我去了顯陽殿,日後這滋畹宮就是你一個人居住了,這些蘭花兒,你可替我好好照應,我當了皇后之後,還是時不時要來和你說說話的呢!」
謝蘭儀心裡,其實挺煩潘紉佩,一個人能得清淨,自然是好事,但是,真的只剩一個人居住那麼大的宮室,心裡又有些害怕,尤其擔心劉義隆再次前來,到時候連個推讓他的地方都沒有。
不過,好在劉義隆之後又過來了數次,都沒有進犯分毫,他似乎就是喜歡過來看看蘭草,然後坐在那裡盯著她的臉閒話,謝蘭儀再冷臉對他,再言語上刺他,他也都笑嘻嘻全不在意。重錘打在棉花上,謝蘭儀嘲弄也嘲弄煩了,罵也沒詞兒了,再見劉義隆過來,只好哀嘆一聲,自顧自刺繡、讀書、澆花,假作連這個人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偏偏劉義隆就是臉皮厚,再被慢待都不在乎,反而越發跑得勤快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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