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渠牧犍終於來到皇后所居的中宮,他本能地屈了屈身子,揭開素帛門帘,帶了笑容對裡面坐著的拓跋昀說:「這兩天慢待你了。」旋即,他看見面前小姑娘眼睛裡蓄了許久的淚水,一滴滴垂掛下來。
他不由有些慌了,幾步上前坐在阿昀的身旁,扶著她的肩膀道:「我知道我不該瞞你,可是我太怕失去你,不敢和你說。如今,李氏反正已經去酒泉了,我也不打算再見她了。從今以後,我就一心一意對你,好不好?」
阿昀身子一扭,伸出小拳頭在牧犍的胸膛上狠狠捶了幾下。牧犍壯碩,倒也不怕這些捶打,挺著身子挨完了,見阿昀終於哭著倒在他懷裡,忙伸手攬住了她,哄勸道:「你著惱,我心裡明白;不光明白,而且心疼得不得了!李氏只是我阿爺幫我聘下的而已,我那時才十二歲,又懂得什麼?自從見到了你,才知道什麼是離不開的滋味,才知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絕不是說說而已!以後,我們就執手偕老,好不好?」
阿昀心裡憋悶的鬱氣去了七八分,又捶了眼前人幾下,才泣道:「我原諒你這一次。但決不許有第二次!以後,你就是要納妃嬪,也只許經過我的同意!」
牧犍連連點頭:「我要妃嬪做什麼?我有你就足夠了!最多,也不過是要她們生幾個孩子——但就是孩子,也是咱們生的才是嫡子!」說起生孩子的事,這個也才十八歲的少年郎眼睛亮了起來,臉頰帶著些熱,瞥眼看看宮殿內服侍的人們。那些宮女都是人精,趕緊為這對少年夫妻放下幔帳,點上安息香,屏息都退了出去。
牧犍熱熱的氣息吹拂在阿昀的耳畔,聲音帶著些夢幻的調子:「阿昀,你可知道怎麼才能生孩子?」
阿昀結婚前,自然有人指點過這些,她此時不由也臉紅起來,推了推牧犍道:「不是還在先帝的喪期麼?」
牧犍吻著她笑道:「天子服喪,以日代月,早就過了喪期了。再說,老頭子一直對我也沒有過好臉色。當年要向魏國送質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是把我當親兒子麼?……」他越說越呢喃細聲,呼吸反倒濁重起來,伸手去解阿昀的衣帶:「阿昀……咱不說那些不痛快的事……你已經成人了吧?」
阿昀面紅耳赤,只覺得他的臉頰摩擦在自己的臉上顯得好冰冷,轉而才想到原是自己的臉太熱了的緣故。她聲音低細得跟蚊子叫似的:「已經有過初潮了……」
牧犍似乎很滿意,便不再說話,伸手褪去眼前人的衣衫,撫摸著她滑潤如暖玉的肌膚,不時逸出一聲聲的輕吟。
阿昀還不知一切是怎麼回事,只能順著男人的意思來。牧犍的動作顯得很熟練,帶著生澀的她一步步地與自己交纏,阿昀什麼都不知道,四肢都僵硬,對即將來臨的一切也有些畏懼。當身上終於不著一縷的時候,她有些害羞地伸手掩住胸脯。牧犍笑微微地把她的手挪開,目光里瞬間閃過一些失望,但又瞬間掩飾住了,只是淡淡道:「你好瘦!」
阿昀嬌羞地說:「你又不是才知道。」
牧犍敷衍地撫了撫她的肌膚,閉了閉眼睛似乎在想著什麼,之後才又動情地吻著身下的人兒。阿昀一切只能被動,感覺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雙腿間,她想起服侍在她身邊的乳保偷偷告訴過她的那些事,有些害怕也有些激動地等待著。可沒想到突然襲來的疼痛是那麼劇烈,身上像被撕開了似的,阿昀從小嬌氣,一點委屈都沒受過,當即忍不住伸手去推。
牧犍在她耳邊安慰說:「沒事,一會兒就好。」
可阿昀連這一會兒都不能忍受,哭得淚水漣漣,用力推拒著,拒絕的聲音也越來越高:「你停下!你停下!我生氣了!……」牧犍停下動作,抽身離開,俯伏在阿昀上方,有些沮喪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幾次想再進一步,卻都被她峻拒:「我不要!你讓開!」
牧犍不敢用強,懊惱地翻身下來,瞥眼看到文茵上點點殷紅,她確實是守身如玉的處子,可是,太不食人間煙火了!
他不能太過表現出不滿,披上寢衣,勉力對淚光滿臉的阿昀笑道:「好,以後再說。先睡吧。」
阿昀方才那一陣疼痛過去了,這才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的丈夫,不過剛才也著實把她弄怕了,所以並不敢主動要求再試。她見牧犍翻身背著她睡過去了,不由伸手在背後環住他,輕聲說:「對不起。以後……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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