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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叔蓮還待表忠心,庾獻嘉笑道:「你不必說了,我自然知道你不會辜負我,縱使不談當年趙太后身死失勢,我阿父力保你不死,就說如今宮裡宮外,仰仗庾家的人還真不少呢。」更何況,鮑叔蓮這樣的人貪鄙,她手中自然捏著他的短處把柄,不愁他不聽話。明晃晃的宮禁朝堂,各有無數交織錯落的暗線,如同系在繩網上的鈴鐺,觸碰了哪根,就能響成一片。

鮑叔蓮低頭低聲道:「是!奴明白。奴的徒兒多,陛下那裡有任何消息,奴一定立即向皇后回報。」

庾獻嘉說:「嗯。如今又見當務之急,你幫我辦起來。我要去西苑,你幫我想個說辭,然後妥妥地辦了吧。」

鮑叔蓮笑道:「這容易。西苑的陳老太妃風痛病又犯了。她原是宜安王的母親,皇后前往探視,不僅是孝敬庶母,更是撫慰籠絡朝廷的藩王,是陛下的賢內助,誰都不好說什麼呢!」

庾獻嘉來到西苑,從窗戶外第一眼見到沈沅時,微微撇了撇嘴:原以為能讓楊大將軍愛得忠貞不二的女子,或者是沉魚落雁,或者是才華橫溢。結果呢,沈沅仍穿著布衫布裙,挽著秣陵小戶女子常梳的矮髻,手上縫著一件小衣衫,針腳粗糙,她拿針在頭皮上擦一擦,自我抱怨道:「唉,又漏了兩針,真真是勺大漏盆,眼大漏神。年歲不大,腦子倒越來越不好使了。」

庾獻嘉原來心裡說不出來的妒火,被這女子平凡的模樣澆熄了一半,反倒是添了幾絲輕視,也添了幾絲同情。她瞟瞟身後的宮女,那宮女忙進去通報,只見沈沅一臉慌亂,手足無措地放下那堆小衣服,又胡亂把針線插好。及至庾獻嘉進了門,沈沅叉手行禮,然後不好意思地說:「妾從民間來,宮裡的姊姊雖教我不少禮節,但還沒有演練熟悉。」

庾獻嘉笑道:「沒關係。北燕那裡不重中原之學,大約對禮儀什麼的也不講究。」她故意這麼說,細細打量對麵人兒的神色,果然見她神色嗒然,瞬間眉眼就失去了光彩。

沈沅看見皇后在看她做的嬰兒衣物,羞赧地說:「叫皇后殿下見笑了。我手工不好,但想著臨去之前,為小兒子多做兩身衣裳,以後……」她嘴角保持著客套的微笑,可是眼淚卻撲簌簌落了下來。

庾獻嘉生了三分同情之意,坐下後說:「你如今是兩國罷兵的緊要人物,將來還愁家裡孩子缺幾件衣裳?就是楊將軍,雖然別娶了公主,孩子畢竟還是自己的,國公的爵位雖說首先考慮嫡子,但其他孩子,總也不至於擔憂衣食。」

沈沅並不知道庾獻嘉這些隱在關切之下的尖刻,也正是這位皇后要打量她在憂憤之下的形貌神態。她苦笑一聲,坦然道:「別說妾沒打算倚賴著楊將軍,就是妾的孩子們,妾也希望他們別倚賴父親——身份尷尬,何必惹厭?他們知道父親心裡有他們,自己不是孤兒,妾也就不擔心了。」

庾獻嘉笑道:「男人麼,有幾個靠得住,確實還是得靠自己。不過沈娘子日後前途不可限量,人家求娶時已經說明了,求的是皇后。你我很快就是平起平坐的身份。沈娘子再自謙為『妾』,我都要愧死了。」

沈沅道:「我從來不存著靠著男人的心。我對楊將軍,隨他是賭棍也好,是將軍也好,都無所謂。只因為他是他,兩兩相互喜歡,才願意在一起。至於以後,什麼皇后,什麼和親,為了國家,我會去北燕,過了國界,生死便與楚國無關。我這輩子,能像楊將軍一樣,做點有用的事,也沒啥後悔的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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