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雀躍的聲音接起電話。
「……餵?」
*
許寒山到的時候,江如鳴正趴在路邊攤的桌上睡覺,臉頰被自己的手臂壓得變形。
何燕然見他來了,趕緊道:「來來來,快過來。」
這兒是學校後門一個小燒烤店。剛才江如鳴喝得醉醺醺地給他打電話,說話都前言不搭後語,最後還是旁邊的何燕然接過去說清楚了她們在哪兒。
何燕然似乎也喝了點酒,但是仍然清醒。
她捏了捏鼻樑,對許寒山道:「你來了也好,背鳥鳥回去方便點兒。」
許寒山彎腰看了眼江如鳴的臉,問道:「怎么喝這麼多?」
何燕然擺手道:「沒喝多少,她酒量不行,一瓶多就醉了。我讓她少喝點,她偏說有數有數,結果一不注意就喝趴下了。」
許寒山聽得笑了出來。
「菜,還愛玩。」
他背起江如鳴之前,忽然想到了什麼,問何燕然道:「她不是去……聽演唱會了嗎?就你們倆?」
何燕然:「不是,就她自己。那票可不好買,我們全宿舍幫著也就給她搶到一張。」
她嘟囔著,跟許寒山並排往學校里走,江如鳴就趴在許寒山後背上,一動不動乖巧得要命。
許寒山平時步頻其實很快,但現在,他一步一步走得特別穩當。
或許是因為背著人姿勢不自在,或許是因為後頸貼著的滾燙的臉頰,又或許……是因為江如鳴醉醺醺在他耳根後嘟囔的什麼「好暈為什麼床會動」。
許寒山步伐幾不可聞地頓了一下。
他咬咬牙,大步向前走。
再多背一會兒,床就不僅會動了,還會自動升溫,37度,貼合人體設計。
第二天,江如鳴醒來的時候頭特別痛。她暈乎乎地躺在宿舍床上,周圍舍友都已經不在了。
這是她少有的喝醉的經歷。其實她本不會在喝酒的時候掌握不好度,實在是昨天那酒喝起來甜甜的,有點汽水的口感,她才一時間沒控制住,誰知道後勁兒那麼大?
何燕然中午回來的時候,問她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順便還說了一嘴昨晚是許寒山把她背到樓下的。
許寒山?
江如鳴費勁兒地回憶了一下。
她拿起手機,卻沒有發現許寒山的任何未讀消息。
奇怪,平時他都是話很多的,昨天背自己回來卻至今沒吭一聲,看起來實在是太奇怪了。
但她沒有往深里想。直到考最後一門專業課的時候,明明在同一個考場裡,許寒山卻沒跟她們一起來,而是獨自一人左手拎著簽字筆,右手拎著學生證晃蕩著來的。
江如鳴考完試後還特意觀察了他一下,發現他真的不打算跟她們一起走,交完卷就消失不見了。
她總算是升起了一股疑惑。
食堂里,何燕然和白琬宜提前回去應對寢務檢查,她負責給所有人帶飯。排隊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借過。」
「嗯,好。」
她下意識回頭,就與排在自己身後的人對上了視線。
是許寒山。
許寒山一向是嬉皮笑臉的,但他此刻就這麼垂著眼睛看著江如鳴,也不笑,也不逗樂,半天就說了句乾巴巴的「嗨」。
江如鳴只能回了句:「嗨。」
她扭過頭去不再理他,打好了飯就轉身預備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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