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會半蹙著眉,板著一張英俊的臉,正色且嚴厲地告訴他妹妹,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那樣……
而他妹妹,一定也會同他唱許多反調。
『恃寵而驕』四字,應在他妹妹身上最為具象化。
因為深知哥哥會對她有無窮無盡的包容愛護與耐心,所以才敢撒潑打滾,有恃無恐,做一個在寵愛里肆意橫行的小霸王。
真好。
「雖然聽著你扮演了一個比較嚴厲的角色,可是我知道,大哥心裡是很疼愛她的。」
髮絲已干,遲漪轉過身子,抬手抱住男人的腰,將被風吹得熱乎乎的臉頰往他下腹位置貼上去,閉上眼睛,由衷地說:「好羨慕呀,要是,我也能當你的妹妹就好了。」
「說什麼胡話。」靳向東揉捏了下她臉頰,帶一點懲罰。
遲漪吃痛哼一聲,仰著那張臉,卻要繼續把這話說完:「真的,因為靳生對妹妹太溫柔了。」
貪婪如苔蘚般迅速生長在那經年潮濕的心間,無限蔓延。
如果那時候的她,也曾得到過這樣的溫柔,哪怕一丁點,她也能記掛一生。
靳向東沒再給她繼續說的機會,低俯下身吻住她的嘴唇,掌心裹著她緊緻纖細的腰,身上那條為她準備的睡裙實在是輕薄,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阻隔,與直接觸碰她皮膚沒有區別。
房間里沁出她體內馥郁的香,靳向東才堪堪止住這吻,墨色的瞳仁睇下去,睡裙是圓領,一目了然,他自然沉了呼吸:「內衣換風格了。」
之前他進過她在巴黎15區的公寓,那時抬目不經意的一眼,陽台上還晾著的些未乾的內衣褲,是碎花蕾絲邊的,比較清純小女孩的款。
而此時,純白睡裙里裹著的是暗紅色透紗刺繡款,明艷張揚又大膽,透得不能再透,那裡輕巧圓盈,男人喉結輕滾,修長分明的大掌往上挪,輕捏了捏,比睡裙的蠶絲料還要薄……
遲漪被吻得迷濛的眼瞳驟然這一刻也變得清醒幾分,她下意識要抬手擋住衣領,一動一扯間竟崩斷了領口排扣。
『辟里啪啦』的,木地板上滾落了一地珠石碰撞聲,一雙皓白的手腕被他一掌控牢往上推,燙人呼吸盡數灑落在她在昏燈暗色依舊雪艷的皮膚上。
壓迫的束縛下,遲漪眼波涔涔,當下想辯解,卻又覺辯解過於柔軟無力,內心頗燃起兩分硬氣,綿綿長長說:「這不是大哥讓人準備的嗎?我以為,你更喜歡性感些的。」
靳向東眼眸微眯了眯,一隻手掌溫柔撫摸過她的面頰,不帶一絲遲疑地把人從凳子上托臀抱起落至腰間,虎口緊握著那細滑根部又往上顛了幾分,睡裙堆疊之下露出兩條細長白生的腿,拖鞋勾掛在腳背上,繃出緊緻的線條,懸懸欲墜。
桌凳被勾帶得碰撞到,鎢絲燈跟著閃跳兩下,淌過呲呲電流聲。
木屋畢竟難有隔音效果,緊跟著窗外響起一陣動物的低嚎聲,於這無邊黑夜裡,陡然令人心緒平生出躁動與難耐。
遲漪整片背脊都墜進柔軟床面,青絲如瀑散落在雪色床單,男人溫熱大掌握在她脆弱的蝴蝶骨處,動作熟練到驚人,搭扣瞬間解開,她頓覺心腔一松,柔軟釋放了。
燈下,她黑白分明的瞳孔猝不及防地怔了怔,眼底流動著清透晶瑩,燈能將它們都融化,跟著流光一併淌出來,「大哥……」
注視著她白玉般的耳垂,靳向東捏了捏,用商量的口吻同她說:「這時候是不是該換個稱呼?畢竟,我暫時不想淪落到當禽獸的地步。」
溫柔過後才見不由分說的強勢,同她商量也只是一切發生的預兆,令她從中有所頓悟,倘若渾然不察,只能怪她過分遲鈍。
頃刻間,暗紅刺繡的桑蠶絲內衣,輕巧玲瓏的一件,落進他掌心,長指一點點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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