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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很難受。」他又想要親吻她了,「怎麼辦呢,阿姐。」

凌邇乖順地用著自己的衣袖,一點點幫他擦汗。

她說不清安螣到底是什麼物種,但肯定不是人類。他從來沒有和她講過關於他自己的事情。

不過,他居然會生病?

這點倒是讓她真的感到驚訝了。

凌邇還在揣測著,忽然,一條碧色的蛇尾從他的袍腳下伸出,從她的腳踝處開始纏繞,勒進了大腿的軟肉之中。

她失去重心,跌進他的懷裡。

「投懷送抱啊。」

安螣的嗓音更啞了。

他的手指在凌邇的後頸處游移。凌邇整個人都被他粘得死死的,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雙腿被蛇尾固定住,碧色的鱗片起伏,蛇尾興奮地甩動著,像一條狗尾巴。

安螣的雙腿已經消失不見了,那條碩壯的蛇尾取代它們的位置,盤在了凌邇身上。

凌邇不禁顫抖了一下。

大概人類面對未知的生物總會本能地感到恐懼,她也不例外。

可她還是張開了手臂,撫摸著安螣順滑的長髮,哄著他:「那你舒服嗎?」

當然舒服。

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寸不是軟的,真想叫他一點點親自確認過去才好。

他們之前很少接吻,多是安螣一時興起,勾著她咬。等親夠了,就興致缺缺地去玩別的。算不上是情人,凌邇更像是他的陪玩,玩膩了就把她當成放在一邊的裝飾。

可安螣明白,他想要她,不是出於衝動。心裡藏著的卑劣心思讓他不齒。

他的脾氣是很壞不錯,但好歹接受過十幾年的教育,還沒這麼快退化成野獸。

安螣眼中的神色閃過掙扎,猛然將她推開,拉過自己的衣服。

凌邇:「……」

她不在意地從地上站起來。長發有些凌亂,她抓著手腕上捆著的發圈,將長發束了起來。

她上前,沒有貿然出手,只是問道:「……你還好嗎?」

她言語中的關切不似作假。

安螣:「好得不能再好。」

他厭煩地揮手,將她又推遠了一點。

凌邇慢吞吞地說:「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八年前,安螣的獠牙還只是稍微長了一點的犬牙,舌頭也沒有分叉,更別說從衣服里鑽出的蛇尾巴,以前好歹還能看出個人的模樣,現在是一點都不剩下了。

像是故事中的蛇妖。粗壯的蛇尾上閃著粼粼怪異的光,碧色是蝶羽上揮灑的鱗粉,閃著綺麗的色澤。它正在不安地扭動著。

「出了什麼事嗎?」她又表現得像個好姐姐,聽話地站得遠了一點,但目光還是憂慮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沒你的事。」

安螣一反常態,暴躁地說。

他再次重重強調:「離我遠點。」

每個潮濕拔乾的春季,總是很艱難,今年尤其。

被關在這裡的上百個春天,他的模樣也逐漸變成了這個樣子。而在凌邇走後,退化竟然發生得這樣快,很快,他是否會變成一條沒有神志的t野獸?纏著她求歡,逼迫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在無盡的情熱中,他會淪喪理智的,然後成為一條真正的,被人操控著發情的蛇。

人和賤畜是有區別的。他憎惡那些剝去他的一切,將他當成墊腳石的畜生,也不會去做臉畜生都不如的事情。當了十幾年的君子,那些本應該被拋棄的東西,他還在悲哀地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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