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
「嗯。」她貼在他的面具上,小心地去吻他的眼睛,嗓音不帶一絲攻擊性,甚至沒有說出那些讓他不愉快的話。
「父母更喜歡我的弟弟,他們覺得不把我弄死就是恩賜,於是把我丟在了這裡。」安螣笑著說,去拱凌邇的頸窩,他泄憤般玩弄著凌邇的耳垂,用牙齒將小小的耳洞拉出明顯的黑孔,又用舌頭繞著她的耳廓逡巡。
被驅逐到這裡的時候,他也只有十八歲。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父母賜予的寵愛全都是假的。他只不過是個被推到明面上的擋箭牌。太子安隨著一場大火消失,取而代之繼位的,是他並不出眾的兄弟。
他曾經手把手教導功課的兄弟啊,竟然生出了那麼陰暗的野心,想要他永遠當一條伏地而行的蛇,命令道士將他封印在此。剁掉五爪和龍角的蛇,永遠也無法威脅他的江山了。
憎惡像是毒液蔓延,很快污染了那顆生而純淨的心臟。
真可憐。
凌邇的雙頰泛紅,摸著他的頭頂,「會好的。」
脖頸被吮得發紅,留下鮮艷的痕跡,她低聲喘息,無奈地提醒他:「輕一點。」
安螣抱著她的腰,幾乎陷進了凌邇的身體裡。
「我很醜嗎?」
「沒有,你很漂亮。」
「在你眼裡是如此的。」安螣去咬她衣服上的結,「要是我真的變成了蛇怪,你還會喜歡我嗎?」
像是喜歡一件漂亮的玩具那樣喜歡他。
他渴求凌邇溫暖的身體,她似乎帶著迷戀的眼神,無論她的心是否在這裡,他所滿足的只是能夠擁有她。
凌邇不會愛上別人。
所以,留在他身邊也不是個很過分的請求對不對?
安螣低笑了一聲,手掌撫上她的腹部:「為我生孩子吧,阿姐。」
發情是源自孕育後代的本能,他果然和野獸毫無二致,一想到凌邇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他的目光變得幽暗,瞳孔興奮地收成細細的一根。
哪怕他並不需要一群非人非蛇的怪胎孩子。
只是想弄她,想看她哭。
蛇的囈語逐漸變得瘋狂。嘶嘶的動靜從地面傳來,那些黑色的蛇影不知何時又冒了出來,跟著安螣的頻率一起起伏。
凌邇沒有說話。哪怕現在身上很不好受,她也依舊保持著驚人的冷靜。
她只是想過得好一點而已,這個閉塞的山村無法滿足她的需求,所以安螣永遠也無法把她留下。
可她也捨不得安螣。
她喜歡他的眼睛,更愛他接吻時的樣子。
數百年裡,她可能是唯一一個走進這裡的人,甚至膽大包天,把陰晴不定的「神明」拉下了神壇。
可他太不聽話了。動不動就咬人,說話還夾刺,撕破臉之後完全就是個瘋子,聲嘶力竭質問她為什麼要走。
他好像忘記了是他先想要殺了她的。
大概瘋病都是會傳染的吧。她也覺得自己變得不對勁了。
她可能沒那麼需要安螣,但缺一條聽話的狗。
一條施捨一點甜頭,就能把逆鱗送上來的狗。
這算是瀆神嗎?
凌邇第一次堅定地拒絕了他繼續往下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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