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阿姐,我不是很舒服,頭好暈。」
「可能是暈車了。」
安螣:「我不喜歡現在的車。」
從螣村到這裡,他們足足開了一天一夜。
「等到手續辦好就簡單了,除了坐車之外還能坐地鐵、飛機。」凌邇將頭髮紮起來,「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晚上的時間在安螣暈車的狀態之下度過。
臨近睡覺前,凌邇帶著一身水汽走出,壓得床上微微下陷。
安螣已經洗漱完了,在看她放在書架上的旅行雜誌,但從她出來的一瞬,注意力已經無法集中在文字上。
「你在看這本。」凌邇從上方看,書頁是倒著的,她熟練地往後翻一頁,「我去了這裡,下次有空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那邊挺好玩的。」
她捏住書脊,將雜誌拋了出去,坐在安螣身上,輕柔地將他頸肩的頭髮往後撥。
「現在只想看書嗎?」
「不想。」安螣含住她的手指,發出模糊的水聲,「想要你。」
黑暗放大了一切的感官。
她撫摸著他的面具,撥動下面垂著的小蛇,忽然重重地咬在安螣的唇上,直到舌頭浸在了血腥之中,她才慢條斯理地將唇上的血跡抹去,擦在了他的唇上,像是暈染唇膏一般將他的嘴唇染得鮮紅。
她曾經看過一個很有意思的論述:人類和長生種的相遇從一開始就是徹頭徹尾的悲劇。
是啊,她所存在於世的時間只是安螣手中灑下的沙粒。
凌邇既不相信轉世,也不相信靈魂一說。與其相信他們會再次相見,不如祈禱怎麼才能給安螣留下不可磨滅的痛苦烙印。
無法做到,那就只能把他拉下來,讓他重新變成一個人,會痛會死的普通人。
她在安螣吃痛聲中,重重碾磨他唇上的傷口,重新咬住他的唇。
「往後的一輩子,都只能想我。」
第33章 盔甲
「小姐, 該起床了。」奶媽放緩了聲音,她輕聲走到床邊,掀起了被子的一角。
時安賭氣地蜷縮起來, 捂緊耳朵, 緊閉雙眼,濃密的睫毛不安地輕眨著。
奶媽嘆氣:「小姐,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不能再賴床了。公爵的騎士已經來迎親了。快點起床吧。」
少女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黑色的捲髮狂亂地支棱在腦邊, 碧色的眼眸中滿是怒意, 她氣沖沖地說道:「為什麼是我出嫁!?莉娜姐姐已經二十一歲了, 安娜姐姐也有二十歲, 我才十八!」
就算時安再遲鈍,也該感受到這門婚約的與眾不同。貴族之間的婚約, 一般都是由年長者先確立, 越過兩個年紀正好的姐姐, 偏偏選中時安,簡直前所未有!
奶媽欲言又止。
在侯爵府中,只有生母早逝的時安最不受寵。她的母親是侯爵的某個情人, 當年帶著時安上門要求侯爵撫t養這個女兒的時候,差點被侯爵夫人趕出去,但侯爵看到了時安的黑髮,立馬留下了她。
黑髮象徵純正的貴族血統。
被當做聯姻工具培養的時安卻沒有半分進入了上流社會的自覺, 遭受白眼也半分察覺不出來,還在納悶為什麼兄弟姐妹們不和她親近。好在她絲毫沒有上進心, 對於珠寶首飾也不熱衷,每天只知道看些故事書, 侯爵的子女都不把她當成競爭對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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