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什麼我都會照做的,」牧舟看著她的鞋輕輕壓在自己的尾巴上,微微彎起眼,「這樣的痛感,威脅不到我的哦。」
他的喉嚨發出輕微的咕嚕聲。
一聲是思索。
兩聲是表示喜悅。
很多下說明他即將進攻。
司晴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觀察系統。牧舟的很多行為在她眼中無處遁形。
於是她往後退了一步,放過不小心壓到的他的尾巴。並不是她故意想要傷害他的,而是他的尾巴字亂甩,飄散的尾巴毛好像一根雞毛撣子。她都要懷疑牧舟是故意把尾巴送過來的。
而她剛剛抬起腳,牧舟就握住她的腳踝,重重壓下。
尾尖傳來刺激感。
「唔。」他的喉結滾動,「姐姐還是太瘦了。」
他又往前傾斜身體,將司晴的手放在自己的腦袋上:「下次再用力一點吧。不用擔心傷害我的。」
他的耳根浮了一層薄紅。
不像是被懲罰了,而是得到了獎勵。
褲子又往下掉了一點。
他勾著尾巴,手臂上的線條漂亮流暢,圈著司晴的膝蓋。
「姐姐,你對我做什麼都不算過分。」
「我只會更加喜歡你。」
第56章 止咬器
酒是甜的, 是苦的,是酸的,也是辣的。
司晴的骨頭被酒泡得入味, 也散發出微醺的甜苦味。
她像是一株空心的植物。不管灌下去什麼, 都能從身體上反應出來。摸久了牧舟的頭髮,指根也不可避免地帶上了清新的海鹽香氣。
牧舟很喜歡在她身上留下的悄無聲息的小記號。但更喜歡司晴強勢地宣布自己的歸屬。
要做她的狗,單方面一廂情願是不夠的。
有主人的狗,一般都擁有自己的項圈和狗牌。司晴只是牽著他的鎖鏈, 隨時可能會鬆手。
他握著的足腕入手冰涼, 似乎還在嘗試著逃脫。
姐姐是真的很怕把他踩壞。
真是溫柔啊, 姐姐。
他舔了舔牙槽, 潤濕乾燥的唇瓣, 似乎快要壓抑不住骨子裡的惡劣。
司晴:「你鬆手。」
她的頭皮發麻。
她從來都不認為能傷害別人的行為上獲得快感。教育牧舟是一方面,被牧舟按著強行教育他又是另外一方面。
總有一種即將壓制不住他的感覺。牧舟並不像表面那樣的聽話, 不然很難解釋他尋求安慰的辦法是如此極端。
見到牢籠的瞬間, 反而是興奮占了上頭。
獸化人都是畏懼鐵籠的, 不管是多麼兇猛品種,見到鐵籠的瞬間就乖乖聽話,要麼就是發瘋似的亂跑。
司晴看著跪在地上的牧舟。
青年的頭髮凌亂了, 褐色的頭髮翹起,尾端帶著不太能看出來的捲曲,他四肢著地,像是某種優雅的大型猛獸, 身姿舒展,絲毫沒有侷促感。
他抬頭看她, 搖了兩下尾巴。
被踩著,他看起來比往常更加興奮。
荒謬的場景讓她產生了一種向下墜落的脫軌感。
司晴自認為她已算是離經叛道的類型, 撞上牧舟時卻還是不知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他還年幼無知,她很想這麼說服自己。牧舟的眼睛瀰漫著單純又清澈的愚蠢,他不知道自己並不是在求好,而是在求歡。
像是她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大約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出對□□的渴求吧。
藏在繚繞的煙霧之中,沉澱於舌尖的苦澀酒液之中,宛若從來都藏不進任何人的眼神永遠都是冷淡疲倦的。
她踽踽獨行在這條路上,知道該怎麼做。見鬼的肉/體和靈魂早就在開學典禮上奉獻給印在教科書上早在百年前就作古的老頭子。
比起徹底墮落,清醒地腐爛是她為自己選擇的懲罰儀式。
神說,人生在苦難之中。
她想,如果真的有神的話,怎麼不來救救她?反而派出一隻會搖尾巴的狗,破壞她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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