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放在了司晴的喉嚨處,沿著雪白的頸子往上,從後腦勺插入她的發間,痴迷地盯著她微顫的睫毛。
真好看啊,姐姐。不管是從哪個角度都該死地符合他的審美。
沒人要求狗一定要一心一意地愛著主人。但牧舟卻把愛刻入了靈魂,像是一台製造出來就被植入靈魂的信條,牧舟可笑地對她一見鍾情。
這是命中注定。
他現在明白了。
要是不能和司晴融為一體,他的後半生將在痛苦中徹底崩潰。
所以,現在,開始享用吧。
他會純粹到像是舔舐上等的奶油,將她的身體盡數嘗遍。朝聖者懷著悲切食用割捨肉身的聖人時,也應該是這樣的感受。又覺得飢餓,又覺得胃裡裝滿了東西,洶湧到讓人流淚。
他開始用盡一切辦法想要去將止咬器弄開。手指扣得全是血,昨天才上完藥,剛剛結了一層薄痂的傷口又崩裂了,濃郁的血腥味從手指上滾落,他又去舔自己的手。
呼吸聲已經急促了,喉嚨發出不成調的嗬嗬聲,在安謐的黑暗中尤其毛骨悚然。
他執著於不能浪費一滴血。
不知何時,司晴坐了起來,看著他笨拙去□□傷口,沾了口水的傷只會更痛,眼中的陰翳越擴越大。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
抱著肩膀,點了一根煙。
手裡玩著被拆下來的子彈。五顆輪流手指的縫隙里出現,一顆顆乖巧跳進彈匣,又排列整齊落入手心。
白色的煙霧讓牧舟的糊塗腦袋變得清醒。
他掏出在止咬器下被咬得破破爛爛的手指。有些傷口甚至深入見骨,按在乾淨的床鋪上,留下一個濕而重的手印。
牧舟跪在床上,四肢並用上前,嗅著煙霧的味道。
他想咬,但一點也咬不到,怒得要拍掉她唇角叼著的煙時,司晴忽然將口中的煙霧吐出,嗆得他流淚。
牧舟眼中找不出任何人性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頭純粹的野獸了。
本以為會有所轉機的。司晴的目光麻木,裝滿的彈匣在一秒之內塞入手木倉,上膛,扣下扳機。平時敲鍵盤都費力的手現在穩得很。
刺破耳膜的木倉響擦著牧舟的臉頰過去,差點出手傷人的惡犬眼中的豎瞳瞪圓,下垂的眼角濕潤了,反應過來,他呆愣在原地。
「清醒了嗎?」
牧舟點點頭。
「那就繼續睡吧。」
床上一片狼藉。又是硝煙味又是血腥味,她卻像是沒有聞到似的。
差點做錯事的牧舟小心地趴下,彎曲著脊背躺在她的身側,「你不罵我嗎?」
「為什麼要罵你?罵你發病嗎?」
司晴將煙按滅:「真正沒用的是我。」
她的話裡帶著十足的自嘲,神態頹廢而平靜,卻帶著一種無可救藥的絕望感。牧舟覺得,司晴現在一定很需要安慰。
但他沒有出聲,而是等到那一雙帶著淡淡菸草氣息的手蓋在腦袋上輕輕揉搓。
「總有一天,我會殺掉你的。你不怕嗎?」
「不怕。」牧舟將自己盤成一團狗球,「到時候,你會殺掉我的,對吧?」<="<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