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木倉扔到了一邊, 抬起他的下巴,「什麼命數已盡……如果你不來這個鬼地方,至少還能多保持幾年人形,但是被我挑選中後, 你就註定只能死在我的手下。」
「牧舟,我不是你的姐姐。我是惡魔。他們罵我殺了很多人, 他們是對的。」
牧舟討厭聽到這種話,更加不能接受的是出自司晴的口中。他急忙打斷司晴的話, 藍眸中蓄著怒意:「不要再說了!」
「你看到那個盒子裡的東西了嗎?」
牧舟:「……沒有。」
「你什麼都想刨根問底,我讓你去丟掉,你肯定拆開看過了。」
她憐愛般划過他的下頷。
「太莽撞了,你會被這個社會吞沒的。」
在這個世界裡迷茫遊蕩的何止是她。都市宛如用鋼筋水泥澆築的森林,吃人不吐骨頭,進去就再也逃不出來。
她懷著的天真理想被菲力撕碎,又被逼著做了一些足以摧毀她的壞事。但這段時間內,也足以讓她重新組起打碎的骨頭,再次站起。嘗試著變得圓滑,哪怕依舊沉默,也要當一個能夠成功隱形的邊緣角色。
「不要試圖觸碰危險,尤其是當你不明白深淵隨時能吞沒你的時候,」
牧舟的呼吸一滯。
司晴近在咫尺,女人的手指夾住他的臉頰,掐得他腮幫子發痛。
「菲力有一百種方式對你下手。牧舟,不要試圖惹怒他們的人,」司晴意有所指,「不只是隋汴。」
「那你呢?」
按照司晴的說法,她甚至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敢痛毆老闆,她這是沒有想過能活到退休的時候。
不過司晴看上去並不是很在意。女人狹長的眼眸中的神色竟然是笑意,她眼下的青黑眼圈都變得生動。
「我?我活著他們才有錢賺。」
她當然還想活著。她的脊背挺得沒有那麼直,活著就要能屈能伸。
「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治癒效果無限接近於零,死亡隨時可能降臨。藥物和你的病配合得並不是很好,催化發作等於將你剩下的壽命提前壓榨,牧舟,你聽到這些話應該要笑不出來。」
「那,你是喜歡看我笑還是看我哭嗎?」清爽的嗓被壓得極低,牧舟抬起眼,眼睛的邊緣已經隱隱濕潤,像是下一秒就能滾落淚珠。
無論是笑還是哭,他的表情都是澄澈的,偏偏懷著惡念時,也能做出這樣單純無比的臉。而對比他高大的身體來說,他的嗓音顯得還很年輕,甚至給人一種不諳世事的錯覺。
這些天他被捂白了一點,但還是和司晴的膚色有明顯的差距。麥色和純粹的白撞在一塊,像是立即起了化學反應,連帶著肌膚也跟著升溫發燙。
「要是治療效果顯著,我才應該要害怕。」牧舟側過臉,貼著她的手心,半闔著眼,「摘下止咬器的瞬間,我不能保證做出別的事情哦。」
因為太喜歡咬人才被強制戴上了止咬器。發起瘋來根本沒人能制止得了他。早前,對司晴的渴望已經快要失控,怕是連治好病也沒辦法改掉這個壞習慣。
望進她的眼裡,口水就會泛濫,控制不住地吞咽著。
「放心,」司晴順著他的弧度撓撓他的下巴,「你活不到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
牧舟:「好難過啊,你明明剛才還在安慰我。」
他的眼神哀怨。
司晴忍不住胡亂搓了一把他的頭髮。
牧舟表面還在裝著生氣,喉嚨已經發出了咕嚕的聲音,往前倒在她的腿上。在碰到司晴的大腿之時,他整個人一僵,但很快放鬆下來,觀察司晴沒有露出不快的神色後,得寸進尺地環住她的腰肢,把臉埋進她的肚子。
「姐姐應該很擅長養狗了吧?像我這樣的,又或者送快遞那種蠢貨,還有上次帶著東西上門狂吠的瘟狗。」他閉上眼睛,眼皮上有一道小小的疤痕,刻在接近眼球的位置,「……哪怕不願意,在我死後,也一定有新的傢伙進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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