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楊看他這個虛虛的樣子,沒有興趣。
「你已經被我榨乾了,還是先補補吧。」
謝岩抱著他不說話,貼他背上都能睡著了。
眯一會兒,又猛然驚醒,嘴硬狡辯:「我會讓你滿意的。」
他這種狀態不對勁,陸楊笑眯眯應下,心想著,今天一定要去書齋問問情況。
揉完一個麵團,陸楊不再幹活,洗漱吃飯,趕早出發。
謝岩虛成這樣,陸楊不帶他。謝岩的天塌了。
陸楊出門前,摸摸他手,又親親他的臉,哄著他說:「你聽話,回屋再睡一覺,傍晚我就回來了。」
他懂謝岩的不安,還笑道:「我是你夫郎,我們這種關係,我能跑哪兒去?」
謝岩有些後悔:「我昨天不該喝雞湯。」
陸楊聽笑了:「我挺喜歡的。」
都說伺候男人、伺候男人,到他這裡,是他男人伺候他。
有些怪,可他真的很喜歡。
他嫁人之前,常聽的市井閒話多數離不開男人,家裡家外的人都在說伺候男人、伺候男人,他總不甘心。
因接觸少,他沒多的想法。和謝岩成親以來,他看似強勢,脫光了躺下,又好像跟別人沒區別,至多是謝岩會更加顧及他的感受,會照著他喜歡的節奏來。
昨晚真是讓他很意外。他明白,這是源自謝岩的不安,這種不安,讓他變得更加珍貴。
陸楊經歷過這種階段,他在陳家,就是這樣一步步被馴成人形的驢。
他不希望謝岩也變成這樣,不想他因為一些庇佑、一點短暫的安全感,產生期盼,因為這些期盼,產出更加濃郁的不安,一步步迷失,困在無形的囚籠里,走不出來。
陸楊又抬手摸摸他的臉,捏捏他的耳朵。
「去睡吧,要是想我了,你就給我剝點瓜子。」
陸楊肯定他的重要性:「除了你,沒人給我剝瓜子吃。」
謝岩笑了,黏性降低,願意放陸楊走了。
陸楊今天叫上陸林一起去縣裡賣包子,陸林聽他說的時辰,看他家院子裡亮了燈籠,稍等一會兒,就過來找陸楊。站院子外,目睹了這場別離。
他們哥倆兒往傻柱家走去,陸林還回頭看了眼謝岩,謝岩成了個望夫石,依依不捨地追到了路邊。
陸林:「……」
他再看陸楊,心情很複雜:「你家秀才相公好酸啊,我以為讀書人都是清高的、高高在上的,他真是讓我意外,好黏你。不像我家那個傻大個,我起這麼早,他還呼呼大睡,我打他兩下,他還以為我給他撓痒痒,跟我嚷嚷著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我恨不得錘他兩下。」
陸楊笑道:「新婚不久都這樣,等過個一年兩年的,他說不定還不如你家大鐵呢。」
陸林想跟他客套,卻忍不住笑了。
等上了驢車,陸楊兩手遮在嘴邊擋風,在路上就教陸林怎麼招呼客人。
「林哥哥,你是伶俐人,口才也好,我不擔心,我就怕你去了縣裡露怯,等會兒你就把鋪子當自己家,來往的客人你別多想,別當他們是縣裡人,縣裡人也是人,跟咱們村里人沒啥區別,你把他們當個客招待,熱情點,話趕話的捧一捧、夸一夸,別怕扯閒話,做生意不怕這個,只怕開不了口。
「上午我跟你一起,下午我看看包子餘量,會背一些出去賣,傻柱在鋪子裡待了好多天,什麼活都會幹,到時你使喚他就行。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去隔壁的酒鋪找他家掌柜的問問,酒鋪的丁老闆跟我熟,這點忙他樂意幫。」
陸林全都說好,沒跟陸楊擺哥哥架子,反教陸楊做人。
陸林的兩個哥哥都在幫忙收菜,頭兩天忙,沒來他這兒瞧瞧,前天才來了上溪村,到他家跟他說了很多,說柳哥兒怎麼怎麼厲害,在縣裡如魚得水,讓陸林別耍性子,丟了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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