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見了弟弟和弟夫,謝岩夾在中間受了點氣,過後也沒參與話題,主動去前面看店了。陸楊回來早,倆人現在才能好好說話。
謝岩不介意這個:「他倆都是小輩。」
就憑這一點,他就贏了。
陸楊笑了,兩人進屋,吹滅燈籠,圍桌吃飯。
趙佩蘭在灶屋跟陸楊說了很多,那些悶在心裡好久的話講出來,她神色都輕鬆了,飯間問過謝岩晚回家的緣由,一聽要帶陸楊去醫院看病,她又緊張起來,吃了飯,再次把她那對金玉耳環塞給陸楊,說什麼都要他先拿著。
「看病費銀子,郎中說很多病都是早看早好,早點捨得花錢,後邊就省錢。」也能救一條命。
陸楊推辭不能,把耳環收下了。
他跟趙佩蘭也是那話:「娘,我沒別的事,就最近起早出門,來回吹風腦袋疼,一點小事。」
小病拖久了就是大病,趙佩蘭囑咐謝岩:「你陪著柳哥兒去,多問問郎中。」
有的郎中傲氣,不喜歡跟大字不識的病人講話,坐下摸脈就開藥。
一貼藥寫出來,診金就到手了。抓不抓藥,要不要繼續治,就是別人的事了。
謝岩是書生,他識字,他問郎中,郎中會多說幾句。
謝岩應了:「放心吧,我早跟他說好了,明天就帶他去。」
陸楊還想再拖拖的,等年後雜事收尾,搬去縣裡,怎麼都成。現在是不好爽約,說明天就是明天。
晚上洗臉泡腳鑽被窩,陸楊很想與謝岩溫情,閒話些家常瑣事。
但跟弟弟說的一樣,夜長無聊,兩口子躺炕上,被窩裡貼著,聊天都沒勁,非得做點什麼才好。
陸楊想想做點什麼,又想矯情一下,最後以學字的名義,讓謝岩給他念書聽。
沒旁的事,就玩狀元郎好了。
謝岩有書,啟蒙書都背熟了,他不用陸楊去拿書,可以先背他聽,一句句告訴他是什麼意思,聽熟了,到白天,再寫下來,教他念。念順了,把字對上,逐個認。認完了,再拆散句子,讓他繼續認字。這就差不多了。
可惜,陸楊對啟蒙書不感興趣。
他就喜歡不正經的東西。
他叫謝岩:「狀元郎。」
謝岩應聲:「嗯?」
陸楊笑了:「嘿嘿,你還說你不喜歡,你看看,我叫你狀元郎你怎麼答應了?」
謝岩:「……」
陸楊的手搭過去,隨時準備撓他痒痒。
「你都應了,不考個狀元說不過去吧?」
謝岩突然覺得考正經狀元很有意思,他可以去考科舉,掙功名,而不是什麼精榜提名。
陸楊摸他:「過目不忘是吧?背兩句我聽聽?」
謝岩臉色漲紅,小聲嘟噥「有辱斯文」。
他最近新發現一個背書方式,越想忘掉的越記得牢,真是神奇。
陸楊給他改小名:「以後我叫你斯文。」
謝岩大驚失色:「什麼?」
陸楊跟他裝可憐:「哇,你好驚訝啊,大才子跟我這個目不識丁的小夫郎沒有話說是不是?」
這肯定不是。他平時那樣強勢,突然露出可憐表情,還這樣說話,好傷心的樣子,謝岩一下慌了,哄他說:「行行行,我就叫斯文,你想怎麼叫都行。」
陸楊繼續可憐:「你好不耐煩啊,我怎麼叫都行,你當然這樣想啊,我叫你,累的是我。你兩耳朵一閉,還管我叫你什麼?」
謝岩在被窩裡翻滾,給他看耳朵:「沒有閉住,你叫什麼我都聽得見。」
陸楊說:「我叫床你也聽得見?」
謝岩啞聲,身子比炕還火熱。
陸楊推他:「你再把我燙壞了。」
謝岩默默挪開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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