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楊聽話照做,等謝岩脫衣上炕,他也躺下了。
鋪子裡的炕,不如家裡的舒坦。
以前這裡是睡夥計的,炕道做的不好,下方燒火,直直燒到人的心窩,多翻幾個身,又覺得冷。躺上面跟攤煎餅一樣,不舒服。
謝岩說:「我找大松哥說好了,讓他下次拿些竹蓆和草蓆過來,我們多墊幾層,隔隔火氣。」
這兩天要將就,謝岩躺著,讓陸楊趴他身上睡。
陸楊聽著心裡暖呼呼的,嘴上硬:「等一晚上過去,你就被燙熟了。」
謝岩笑道:「燙不熟的,我會挪地兒。而且後半夜不加火,我們倆抱一起就暖和了。」
陸楊愛逗他:「你挪地兒?要是把我弄醒了怎麼辦?」
那謝岩就不挪了。
陸楊就說:「那你燙熟了怎麼辦?」
怎麼辦?忍著唄。
陸楊可不許,把他逗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又跟他說甜話:「你是我的人,你不能把自己燙熟,我都沒同意。」
性格原因,他說個甜話也很霸道。謝岩偏偏愛聽。
謝岩問他:「你不同意我燙熟?」
那當然。
陸楊才捨不得他的大寶貝。
謝岩得出結論:「你心疼我。」
這肯定的,毋庸置疑。
陸楊不會被兩句話調戲到,直直與謝岩對視,望著他的眼睛,問他:「心疼你又怎樣?你還能吃了我啊?」
謝岩不能拿他怎麼樣,只能高興高興。
初五要開門做生意,他們說了很多次要睡了,卻每次都無法入眠。
謝岩後來強行讓陸楊閉上眼睛和嘴巴,哄他睡覺。
「哪怕是閉目養神呢?」
陸楊聽得心窩軟軟的,他突然有了倦意,本就疲累,身子暖了,心也熱乎著,還被謝岩抱著,他很快就想睡覺了。
老郎中說他雜思多,他不聽。這事沒法聽,他控制不住他的心和他的想法。
比如現在,臨到要睡覺了,他還去想之前為什麼睡不著。
他跟謝岩咕噥道:「我怕是做夢呢。」
睡了就沒了。
謝岩摸黑,找到他的嘴巴,親著親著咬一口。
陸楊吃痛,問他做什麼。
謝岩說:「痛就不是夢。」
陸楊徹底放心了。
半夜裡,他感覺被人搬來挪去的換了好幾個窩,迷迷糊糊將醒未醒的,聽著朦朧的男聲哄兩句,又繼續睡了。
隔天清早,謝岩起早,出來跟趙佩蘭一起,到灶屋裡把饅頭和花卷蒸上。
謝岩學習力強,手上功夫不准,手藝活還要練,早上就揉面,趙佩蘭做饅頭和花卷。
頭三籠蒸好,到了早間開門的時辰。
到這時,謝岩就去喊陸楊起來。
店鋪開門,可以掛上幌子了。
這是陸楊很期待的事,他揉揉眼睛,難得對被窩有了眷念,稍眯一會兒,就睜眼穿衣。
新幌子第一次掛出來,還是新年開市掛出來的,他非常重視。
早上洗漱完,收拾齊整,才跟謝岩一塊兒卸了門板,開門以後,頭一件事,就是到鋪子外頭掛幌子。
新年開市,這條街在緩慢的甦醒。
隔壁丁老闆敬業,初五一早就來了,他盯著夥計掛幌子,瞅見隔壁的賣吃的開張,小小驚訝了一把。搭話拜個年,才知道陸楊搬到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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