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郎往外看看,嘀咕道:「陳夫郎怎麼沒來吃酒?我看他跟你處得還不錯。」
陸柳說:「他是彆扭性子,母羊還是他讓王猛找的。」
姚夫郎聽著點頭,說:「處久了,覺著他這人還行,直來直去的,說話是不中聽,但我也能罵他,互相之間送個什麼,也不用計較貴的便宜的,他是不會受人人情的,回禮都要重一些。除了你,我就跟他相處的時候不用動腦子。」
陸柳酸溜溜的,「你之前還說跟我相處舒坦。」
姚夫郎笑了,讓他收收撒嬌的本事。
「拿去哄你家大峰吧,用在我這兒頂什麼用?要說舒坦,那肯定是跟你相處舒坦,你嘴巴甜,他嘴巴壞,只是說相處的時候都很簡單。」
陸柳不聽後面的,說:「我哄他做什麼?我跟你待一屋,肯定是哄你啊。把你哄高興了,我就開心了。」
姚夫郎聽得嘴角壓不住笑,去搓陸柳的臉。
「我天天吃蜂蜜,也沒跟你一樣甜啊!難怪你家大峰天天笑成個傻子,這誰不迷糊啊?」
笑著笑著,姚夫郎又哭了。
以後就聽不到陸柳說甜話了,他們好久見不了一面。
姚夫郎說:「跟人相處,真的要挑挑。都是說家常瑣事,我聽你說,就感覺日子好有盼頭,你說什麼都笑眯眯的,發愁就是發愁,不會抱怨。我這陣子出門跟人玩,到外頭坐著跟人聊聊天,都感覺好沒意思。一個個怨氣好大,聽著我很難受。」
陸柳給他擦眼淚。之前陸楊給他擦眼淚的時候,順手留了一方手帕給他。
陸柳學著,擦完眼淚,把手帕留給了姚夫郎。
過日子的話,他跟陳酒說得多一些,總怕陳酒把好好的日子過砸了。和姚夫郎說得少,兩人相處,是陸柳找他學東西多。
臨要走了,聽姚夫郎這樣一席話,陸柳也跟他說說過日子的事。
還是老話,出去玩,就是打發時辰,不用走心,心放家裡,兩耳朵聽了就忘,不用在意。
「安哥哥,我會給你寫信的。商隊每個月都要去府城送貨,到時就讓他們捎帶回來。你也要學學認字,好看我的信。你不要給別人看,那都是我給你寫的悄悄話。」
姚夫郎又被他鬨笑了:「我都有孩子了,你還勸我讀書。再過幾年,我家元元都能送去啟蒙了。」
陸柳要勸的。當爹爹的人怎麼就不能讀書?他們先是自己,再才是父親。
他說:「我想你好,等你們以後把養蜂的事做好做大,說不定我們會在府城相聚,以後一起開鋪面。」
這個餅子真是大,還很香。
姚夫郎吃了。心有感觸,他先是自己,再才是父親。過日子,他不如陸柳通透。
他說:「放心吧,為著看你的悄悄話,我也會努力多識幾個字的。至於養蜂的事,就看我家大強有沒有志氣了。」
陸柳有話等著他:「大強心裡有你,你惦記著,他就會幫你把事辦了。」
姚夫郎戳他腦門:「一句話說兩年,還在說。」
陸柳跟他笑作一團,離別的哀愁被攪亂。
黎峰請人做了很多狼毫毛筆,陸柳留了兩支,他給姚夫郎送了一支,讓他以後用這支筆寫信。
「我也想看你的悄悄話。」
姚夫郎沒有悄悄話要說,全是不正經的吃雞研究。
陸柳說:「那就研究吃雞,這種私房話,我跟你聊得最多了。」
姚夫郎服了。
這場酒席後,他們收拾東西,徹底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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