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小娘們兒嗎,」公主也不示弱,一雙大眼睛瞪得滾圓,「本公主還沒那麼蠢,我找了個鏢隊一起上的路,又快又省事,又不像有些人,撒了一路的銀子。」
我又瞪了秦信一眼。
秦信趕緊站起,夾在我們倆人中間:「頭兒,你別生氣,公主來都來了,你氣也沒用,」他拉著我走了兩步,低聲問,「事成了嗎?」
柔麗跟過來,咋咋呼呼地問:「是啊,你把東皇帝殺……」話還沒說完,我們倆一人一手,同時把她的嘴捂住。
「你再這麼口無遮攔,我回京絕不帶你,聽懂了嗎?」
柔麗很不服氣地白了我一眼,勉強點頭。
我們這才把手拿開。
「成了,」我從懷裡掏出一個圓柱形的書畫錦盒,「喏。」
「這是東皇帝身上的哪個部位?」柔麗湊過來,「這形狀、這大小,該不會是……」
我翻個白眼,打斷她的話,低聲對秦信道:「遺詔。」
秦信忙接過,將裡頭的捲軸打開來看,直接略過前頭文縐縐的部分,微抽了口氣,急急念道:「皇太子華,秉性仁慈,睿智夙成,累經監撫,熟達機務,必能克乘大統,著繼朕登基,繼皇帝位……果然如此!」
我笑了笑,將遺詔收起:「當初,我一朝栽在這東西上,讓奸賊逮著機會落井下石。如今,這口惡氣,也該出出了。」
事不宜遲,當天午後,我、秦信和小公主就走上了回京的路。秦信問我入宮行刺細節,我說了個大概。慕恆挨了我一刀,倒在血泊當中,可五王爺的人並未來接應。我知道不能指望他,也沒有再補幾刀,匆匆地翻找到遺詔逃命。
我出宮不到一會兒,就有大隊禁衛軍出現在城內,四處搜尋。馬蹄聲響徹大街小巷,搞得東寧城人人自危,以為西邊的軍隊打了過來。我無意在這節骨眼去街上招惹官兵,也怕回客棧連累了秦信,索性去酒樓飲酒。有官兵過來搜查,我抱著酒瓶吐了一地,他們沒有近前,盤問店家我是何人,店家只道見我從留春閣出來。那廂想了想,便捂著鼻子走了。
次日,街上依舊有人巡邏,但大部隊應該都被調去行宮守衛。只見有人貼了我的畫像出來,道是鐵面使行刺未遂,逃竄出宮,賞銀三千兩捉拿。我這便知道,慕恆並沒有死。假若他沒了命,此事必定要被按下,不可能如此大張旗鼓地通緝我。
如今四處戒備森嚴,城門出入都要盤查。我想了個主意,要柔麗穿上西戎人的裝束,打扮得十分艷麗,秦信則裝扮成客商,穿身水綠色的錦衣,我呢,換了男裝,臉上粘上絡腮鬍子,著一身灰撲撲的麻布衣裳,打扮成兩人的僕人。
柔麗本來生得閉月羞花,這麼一扮,更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加之桓州地處東部,離西戎最遠,戎人十分少見,所以我們走在街上格外惹人注目。我們三個就這麼招搖到城門,對守城的衛兵說秦信是往來西戎的客商,柔麗則是他的妻。幾個士兵見了柔麗,哪還有心思看我,眼睛盯著柔麗盤問了一番秦信,便讓我們過去了。
走遠了,秦信傻笑著看柔麗,對我道:「頭兒你看見沒有,這才叫美人計。」
我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柔麗倒是被他這傻樣逗笑了,勾勾手指叫他:「傻小子你過來。」
秦信十分溫順地小跑到她跟前,活像個搖著尾巴的狗崽子。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個堂堂東宮禁衛軍副總管,威風凜凜的俊俏小伙子,我蕭遙的得力手下,被各路美人兒倒貼得不說多吧,也絕不算少了,但從來跟個不開竅的木頭一樣,不懂憐香惜玉。結果一見這小蠻子就成這副德行,簡直令人作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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