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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她詫異的是,那個漂亮媳婦竟然說的是普通話!更讓她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男人用蹩腳的普通話和她溝通,難以想像她竟然會嫁到這樣一個家庭。

從男人對她的稱呼好像叫「秦媛」,聽這名字也不像是這裡的人。

張蔚就這樣在村里瘋跑了幾天,終於知道自己到了一個什麼地方。

這是個建在大山中間山頂上的村子,村子的一邊都是懸崖,張蔚這家就在最靠近懸崖的一側,其他家的房子則順著後面的山勢往上建的,總共就幾十戶,周圍都是大山,只有一條懸崖邊的小路可以通向外面。

那條小路只容一個人通過,一側是山壁,另一側是懸崖,張蔚每次走到那裡都懷疑自己根本出不了這個村子,而且她一靠近那裡就有人呵斥她離開。

村子的小孩也不跟她玩,她一靠近,那些孩子就跟躲瘟神一樣散開,讓她有些莫名其妙,明明這她沒跟這些孩子打過交道,殘存不多的記憶里也沒有。

不過幾天,張蔚就摸清楚了一家人每天的行動路線,早上吃完飯男主人就會出門,從小路離開村子,老太婆和秦媛在家做家務、種地。

然後她就發現秦媛挺有意思的,男人一離開她眼睛裡就失去了順從,她根本就不怎麼理會老太婆,只上午去洗衣服,其他的時間就關在房間不出來,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張蔚只能聽明白他們夫妻說的話,但也得不到其他的有用信息,電燈都沒有,別說電視了,只能從門上貼的門神日曆看出這是1998年,所以她只能盯著唯一的信息源——秦媛。

這天張蔚照例跟著秦媛去洗衣服,當然她只蹲在溪邊玩石頭,秦媛也不管她,不過這次她們來晚了,已經有好幾個婦女在洗衣服,她們一靠近,明顯感覺她們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不知道秦媛能不能聽懂,應該是跟她家有關,反正張蔚是聽不懂,這邊的方言跟普通話有很大的差別,聽起來像外語。

說來也奇怪,張蔚從來沒見秦媛和村上的人打過交道,心裡隱隱覺得今天必有收穫……

果然,張蔚看著溪里的倒影,那幾個婦女在相互打眼色,然後一個很瘦的帶深藍色頭巾的婦女用蹩腳的普通話說道:

「九妹媳婦,你家來弟喝了祠堂的香灰還沒好啊?」

說完用嘴駑了努張蔚的方向,同時那幾個婦女都朝張蔚看過來。

!!!

張蔚低著頭看水裡,瞬間覺得信息量過大,不知道是自己叫來弟還喝了香灰驚人震驚,還是那個眼帶兇相的壯漢叫九妹驚人震驚。

而秦媛只對她們冷淡地笑了一聲,就繼續捶打衣服。

但是另一個婦女像按捺不住馬上道:

「一個女娃變成個啞巴也沒事,以後也不影響生娃,你趕緊再給九妹生個男娃,女人沒生個男娃就是不行,我們陳家可沒有這樣的!」

被當成啞巴不是張蔚的本意,剛開始不敢說話,怕露餡,這家人對原身都這樣冷漠,若是知道換了芯子,不得把她滅了。

沒想到這次秦媛倒是說話了,語氣雲淡風輕:「沒事,我男人說我不生也行。」

氣的這一干婦女語塞,直到陸續把衣服洗完都再沒說過一句話。

張蔚倒是有點欣賞秦媛了,有點現代女性的風格,只是她怎麼會嫁到這裡,還是令張蔚百思不得其解。

張蔚並不想一直呆在這樣一個封閉落後的村子裡,村口都有人看守,自己跑都跑不出去,更別說她還恐高。

她之後還知道,村子的孩子有些是會去上學的,在幾十里之外的鎮上,本來張蔚還抱有一絲希望,隨後想到她多吃一個紅薯都要挨打,明白這條路也是走不通的。

她這些天也不是什麼都沒做,每天在村子裡跑上跑下,除了鍛鍊了身體,還對村子的每處都了如指掌。

她還每天都偷藏紅薯,總覺得能派上用場,她在這太沒有安全感了,只是錢是無論如何也接觸不到的。

有一天張蔚出於好奇,扒了秦媛的窗戶,想知道她每天到底在房間幹嘛,沒想到她竟然在自己房間撬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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