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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澤坐在床邊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則放下床帳。

陸熾邑踹開門走進院落中來,猶豫著要不要進屋,而羨澤半抱著的鐘以岫,卻忽然顫抖起來,他呼出一口滾燙的熱氣,緊緊抓住她衣袖,仰起臉來。

羨澤以為他是活過來了,連忙拍拍他後背,低下頭去,卻瞧見他臉上浮出異樣的羞惱與痛苦來,他嗓子中發出半聲悶哼,嗓音嘶啞:「……你這妖邪……殺了我又如何……」

羨澤還以為他在罵她妖邪,嘆氣一聲想要低聲解釋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他臉上卻泛起大片的薄紅,顯得像是過了病氣得發熱,那紅暈從而後一直蔓延到層層疊疊的衣領下,他一隻手在推拒著,另一隻手又拽扯著,半晌才吟聲:「讓我做爐鼎、不如……殺了我……什麼弱肉強食?是我不知真相前來殺你,也敗給你……便要這樣的方式來滋養你?」

羨澤:「……?!」

她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你鬆開手——不要抓我的衣服,不要、呃……」

羨澤連忙鬆開抓著他衣袖的手,他的痛苦低吟卻沒有絲毫停止。

這是過去的回憶,還是幻想癔症?

在陸熾邑院中踟躕時,鍾以岫腦海里陷入里黑暗的錯覺。

他畏光的一大原因,就是被囚在海底的數年間,他都沒有見過光,自然也從未見過那個曾凌虐他的人的真容。

有時他會觸摸到細軟的鱗片,尖銳的脊刺,以及尾端如魚鰭般舒張的翼膜。她會用尖銳有力的爪子,一隻扣住他脖頸,一隻扣住他膝蓋,像是鷹隼捕捉住海魚一樣,抓住因經脈碎裂的痛苦而顫抖的他。

但有時,他又會觸摸到細軟滑膩的肌膚,披散在半邊石床上的髮絲,聽見她口中那些殘忍又純真的話語,聽她在他的痛斥中笑個沒完。

她會像個嬌女般依偎在他懷中,拽著他的衣襟,盤成一圈睡在他懷裡。

又會因為他靈力不足以讓她恢復,將他拖行在洞室的地面上,磨著牙齒想要真正吃掉他的血肉。

她的所作所為,顛覆摧毀了他一切的潔身自好,修身養性。

她本就不是個女人,更像是個野獸,像是寄生,也像是纏繞在最深處欲望里,要逼死他的魔。

二人共處水下洞府那麼久,除了那些事,也總有說起話的時候。

所言所語,更是顛覆了他一切的認知,許多她或憤怒或悲傷娓娓道來的事情,與他了解的世界決然不同,他妄圖反駁她,卻鬥不過伶牙俐齒的她,甚至被她說服。

鍾以岫不只是被她侵吞了靈力、肉身,似乎連頭腦中的一切舊有觀念也被她擊碎了。

他在這黑暗的石洞中,被她變成了四不像。

而當他都覺得要在這兒暗無天日中沉淪至死時,她忽然又放他離開了,輕飄飄地說要去更遠的地方,要吃下更多的神魂,只將他拋出洞府推到海岸邊。

可他已經做好了死在那裡的打算,早就想好自己這條命要用來償還了……

鍾以岫失魂落魄的回到明心宗後,用鏡匣掩住了那段時間的回憶。雖然無法完全忘掉,但只要鏡匣還在,若不凝神去想,便可以忽略那些片段。

否則他像是被水草纏在海底,日夜溺水般不可逃離那十年回憶。

但此刻,時隔這麼多年,有大量靈力從體內金核中湧出,熟悉的被掠奪感再次席捲,鍾以岫腦中只剩下當年在黑暗洞室里的糾纏……

他也分不清楚到底她是在羞辱他,還是單純為了生存;他也分不清自己活到今日,是她留他一命,還是依舊打算對他物盡其用。

羨澤低頭看他,只瞧見眉頭緊蹙,鬢邊額頂沁出細汗,層層疊疊的衣領處騰出熱氣,他像是一塊寒玉被人扔進了蒸鍋里,顯露出燙手的潤瑩艷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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