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時候才注意到,玉琮已經到了她掌中。
宣琮目光頓了頓,一些話在他舌尖猶豫了片刻,但還是道:「好。」
羨澤端詳他片刻,道:「你施粉了?」
宣琮艱難的笑了笑,有點想多情勾引的眨眨眼,但腦袋實在疼的他做不出來這表情:「美嗎?」
羨澤鬆開了手,宣琮吐出口氣來,立直身子扶了扶傾斜的髮簪。
羨澤忽然開口:「比你們那個少宮主倒是美很多。」
倒不是說誰長得更好,美人是一種氣質。
宣琮只是眼角似委屈似柔情的微微下垂,眉毛更淡更窄一些,再加上唇角含笑,長發披身,卻顯得跟他兄長截然不同。
而宣衡的氣質……都讓人沒法直視他的五官了。
宣琮聽了這話,似乎連他被拽頭髮的疼都可以忘了,手指梳理了兩下頭髮,將髮髻插好,斜看了她一眼:「十幾年不見,你倒是審美旨趣拔高一截。」
「說來,你找我是什麼事,為何會跟我家孩子打起來。」羨澤就要裝傻裝到底:「抱歉,幾個月前我大病一場,腦子裡什麼事也記不清楚了,我們當真是熟人?」
江連星有些不安的看了羨澤背影一眼。
把自己的事告訴宣琮,難道合適嗎?
宣琮面上一愣,眼裡綻放出幾點光來,眉頭卻蹙起,一副擔憂的模樣:「當真?你真的忘了我們的事——」
他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幾個月前,宣衡突然在與長老議事時吐血昏迷,醒來之後便瘋了似的拽著手臂上的黑紗,喃喃道:
「她出事了、必然是出大事了……」
那片黑紗能代表的只有一個人。
宣琮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她根本就沒死,宣衡戴黑紗多年不知道是賭氣還是絕望。
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過……她如果不是失憶了,確實也不可能第一次撞見他的時候,還跟他說好些話;更不可能明知宣衡來了明心宗,還這麼無動於衷。
宣琮心裡頭狂跳起來。
羨澤感覺到江連星的不安情緒,一隻手朝後伸著輕輕抓住他手腕,對宣琮面露警惕之色:「你少想誑我,怕不是想要趁著我什麼都不記得,胡說八道吧!」
宣琮輕柔地笑起來,又理了理他頗為自得的頭髮:「我只說一件事,你便知道我是不是誑你。你有一口寶囊,其中寶貝千萬件……」
羨澤瞳孔一縮。
……以她的本性,怎麼可能輕易對人透露這種事!難不成她過去不但搞過叔侄蓋飯,還搞過兄弟炒菜?!
宣琮看到她的表情,笑了起來:「你有許多舊物,都曾留在我那裡,我回頭拿給你來看看,你便懂我們之間的情了。只是……千鴻宮中,有人與你有仇,我勸你不要參加弟子試煉了。」
羨澤早也看出來他是個嘴裡沒半句真話的假貨了:什麼有仇?跟你哥有同床共枕之仇嗎?
江連星真是個不會撒謊的實誠孩子,聽出來宣琮扯謊,被她拽著的胳膊上肌肉都緊了緊。
羨澤搖頭道:「不可能,所有的弟子都必須參與。」
宣琮心道,發現她失憶發現的太晚了,恐怕來不及將她藏起來了,不若直接將她擄走呢?
不行。宣琮在藏書樓初遇她那天,玉琮被甩出去之後,他出去撿玉琮,就察覺到有個修為絕對在他之上的男人藏在暗處,似威脅他一般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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