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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真要是她昭告天下,他也願意認。

倆人幾乎是同時有許多當年的回憶記起來,對鍾以岫而言是從仇人變成了……

而對羨澤而言,則是從「原來你有仇人」變成了「原來咱倆就是仇人」。

她想到當年的舊事,冷笑起來,忍不住想羞辱他:「我後來又都沒拴著你了,再說你那時候又說是冷,又說是身上疼,跟我主動過好幾回,都不算了啊?你當時叫成那副樣子,還捂著臉不讓我看你,也都是被逼的?你自己的本性你還不承認!」

她故意說的惡劣,鍾以岫蒼白的臉上果然泛出病態的紅,惱羞成怒:「你休要胡說八道、歪曲事實,我未曾……」

他越說著未曾,越是有許許多多的記憶碎片湧出來,處處都證明他確實是那副樣子,鍾以岫聲音顫抖。

羨澤冷冷凝視,她就要看他這副表情。細想下來,她反而見不得二人沒有相認時,鍾以岫表現出的那份純真——都搞了十年了,都因為天真犯下大錯了,我都已經成這幅樣子了,你憑什麼還當白紙!

你早就被我揉碎了撕爛了!

羨澤慢慢笑起來:「我歪曲事實?!後來幾年有多少次是你主動問我,都不說是你運行『悲問仙抄』後就有反應,甚至是我尾巴一碰到你,你就——」

羨澤撐著膝蓋起身,踏步進入晏玉冰池內,她尾巴在裙擺下搖動,攀住了他的腿,另一隻手握住他脖頸,只是將這個總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傢伙,剝開一點。

鍾以岫瞳孔震動,驚愕又無所適從地望著她,羨澤勾起唇,故意變化了低啞柔情的口吻:「那些年你都沒見過我,現在可以好好看著我了。雖然實話實說,你一點技巧都不會,但在某些時候的模樣還是怪好看的——」

她將話說的曖昧,龍尾纏著他,細密鱗片隔著濕透的布料緩緩裹緊,她目光往下一撇,果不其然。

她笑容陡然變化,一巴掌朝他身下抽過去:「這就是屈辱的反應?是住在雪峰上,裹在帷幔里,就可以裝作不是那條聞到肉味的狗?!鍾以岫,那條當年套在你脖子上的鎖鏈,就從來沒摘下來過,你閉上眼睛細聽,它是不是還在叮噹作響?」

鍾以岫後知後覺,窘迫恥辱到了極致,濕發粘在臉上,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得離他那處遠一些。被她逼得無處可退,只能崩潰又笨拙地辯解:「我、我沒有!我清心寡欲修行上百年,從來不會……都是因為你!你做了亂,你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功法把我變成這樣的!」

羨澤擅長殺人誅心,輕笑道:「我是真龍,不是淫魔,哪來的不可見人的功法。哦,還是說你愛我?哪怕隔了幾十年,我來到這明心宗做弟子,你明知道我差點對你下毒,知道我過往複雜,還是被吸引……你怕不是就喜歡看不懂的女人?」

他若說剛剛臉上還有血色,此刻幾乎整個人都抖起來,面容上是真正的屈辱和羞恥。

若在幾十年前,羨澤看不懂他為何因為這句「愛她」的玩笑而羞恥,可如今她在人世間混跡多年,她依稀感受到了什麼:

做她十年爐鼎,並不是他覺得屈辱的事——畢竟他輸了,也確實做錯了,他認定那十年是他該遭受的「懲罰」。

但他在這十年裡變化了,對她或是惻隱,或是共情,或是一些更複雜的愛意。因為他的情感,這十年竟然連「懲罰」也算不上了,成為了一段他在內心裡無法改變的舊情歡夢,成為了他越欠越多的罪孽——

這件事本身,讓他覺得無地自容,無法面對。

這也是他鏡匣中壓制的最深的記憶。

鏡匣碎裂之後,是他的情感冰封多年後鮮活了。而金核歸位後,羨澤卻對他愈發清醒冷淡了。

這是他們倆恢復記憶、各歸其位的交匯點,卻在對彼此的態度上,只可能越離越遠。

他心裡的天平這輩子也平不下來了。

意識到這件事的羨澤,也覺得心亂跳起來。

這種亂跳,讓她不自主的心裡冒出了驚詫與惱火。

她曾經多無辜啊,對一切都不理解,也不用理解,四十年前她把鍾以岫扔在海岸上拍拍屁股就走的時候,她的腦袋是死也不可能想明白這些的。因此尚且不知鍾以岫在背後看著她飄然離去,嘴張張合合許多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件事。

幾十年間,不知道有人使了什麼陰招,用了什麼代價,竟然讓她開始了解這些情感、這些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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