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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立刻領命前去,卻有些長老在猶豫,千鴻宮此刻正在一個逐漸地位滑落的節點上,再加之體系龐大,後繼無人,如果宣衡遭遇危險,那宗門上下必然大亂——

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夫人,顯然不是來敘舊的,如果他們離開,宣衡大概率非死即殘。

而有些當年的長老,當年就看不慣這位少夫人,一人忽然從袖中拿出竹簫,樂聲尖利催破靈力,冒出陣陣殺氣。

宣衡側耳聽到,怒道:「不要出手,這是我的事——」

羨卻並不會不反擊,她忽然鬆開了半摟著宣衡的手,腳尖靈巧的點在地上,手中堪比她腰寬的巨大刀刃,黑色刀面映照著寒光,好似絞刑架的斷頭鍘,卻在她手中如一彎黑色的月亮般揮舞。

最當前的那位長老音聲突然吹岔,他察覺不對,口唇離開竹簫,一低頭卻只察覺雙目上一道血痕,緊接著雙手從腕處滑落,連同一截竹簫一同,墜落在地。

第90章

長老慘叫一聲, 血噴湧出來,數位長老悚然,立刻拔劍撥弦還擊。

他們以為宣衡宣琮兄弟二人也會反擊, 卻沒想到, 宣琮飄然讓開,他身側雖然浮現了他那把纏繞著絲線絨花的劍鞘,卻並沒有出鞘的意思, 反而抱著胳膊極有興趣地看著她在屠殺。

數位長老有些怨毒地將目光投向兄弟二人。

二十多年前, 宣衡跟十幾位父輩長老的慘死脫不開干係, 甚至有人懷疑當年千鴻宮的失火就是他導致的。

若不是這些長老都在位百餘年, 有自己的別宮、產業與弟子派系, 也畏懼於宣衡的手段而伏低作小偽裝著……否則說不定早就被宣衡屠戮乾淨了!

而這宣琮,明明可以競爭少宮主之位, 卻對一些想要支持他的長老冷嘲熱諷, 兄弟二人既像是敵對又像是一夥的……

懸台上位置本就不寬大, 這位消失十幾年的少夫人, 好似婀娜劍舞,騰轉挪移, 只是手中烏色巨刀,像是她的手掌舞般上下翻飛, 濺滿粘稠的血漿, 順著刀刃往下滴答,與此同時落地的是細碎的斷肢。

幾位受傷的長老看得出來她招式的詭譎難纏,朝後疾退,怒喝道:「你是誰?要和我們千鴻宮徹底開戰嗎?!」

宣衡聽著聲音,劍出鞘,劍刃與她的寬刀撞在一處, 他手腕發麻,厲聲道:「羨澤!你要是想毀了千鴻宮,完全可以十幾年前就這麼做,為什麼偏偏現在——你是要徹底站在西狄那邊了嗎?你知不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跟他們同路,你只會沾得自己一身腥!」

羨澤可記不清十幾年前的事,她冷冷道:「你還沒搞懂。不是我站在誰那邊的問題,而是誰選擇站在我這邊,誰便是生。你們現在襲擊陰兵,就是擋了我的路。」

宣衡臉色蒼白,羨澤也不想糾纏,不去追擊那些逃離的長老,站在血泊斷肢中,指尖化作龍爪,毫不猶豫的反手刺向宣衡腰腹。

宣琮一愣,幾位重傷逃出去十幾步遠的長老也雙目圓瞪,看著這一切。

宣衡因劇痛而仰頭掙扎,他拼命轉過頭去,面朝著她,明明什麼都看不見了,卻仍吃力的瞪大眼睛,想要在晦暗的視線里看到她的表情:「你說過要把它留給我的——這十幾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失憶,為什麼此刻又要拿走金核了?」

羨澤惱火道:「我根本不記得說過這些話。再說,金核有什麼好的?你們一個個拿著的時候恨得要死,拿走的時候又恨不得哭哭啼啼,物歸原主,天經地義!」

宣衡死死拽著她,聽到這話更是面上浮現幾乎要嘔血的怨:「我們『一個個』?你到底在拿誰舉例?!你想說鍾以岫嗎?他算什麼,也配跟你我之間相比,我們是結髮的夫妻!」

羨澤沒想到他這時候,還抓著她話里提到別人這點不放。

真要說夫妻,她又不止有他這一任丈夫,她嗤笑道:「我滿頭的發,想跟誰結髮就跟誰結,你這個前前夫到地下跟我前夫打架去,打得頭破血流才好!」

宣衡卻猛地一愣,不可置信中搖搖欲墜:「你……你後來……還跟別人成婚?」

什麼啊!這是重點嗎?

咱倆現在不應該是血海深仇的橋段嗎?

羨澤其實不想殺他的。

因為她知道千鴻宮是最有可能轉向她的一艘巨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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