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親吻都是玩樂的羨澤,會在跟宣琮這麼久的相處中,玩些什麼……
不過宣衡心裡有時候也有些狠狠的快意。
因為給她尺笛的宣琮畢竟是青鳥使,應該也能通過尺笛感應到她的方位,當宣琮發現她長久地駐留在翰經樓的小房間裡時,會怎麼想?他會不會也在握著尺笛,嫉恨得怒火中燒?
直到某一天。
她的方位深夜出現在翰經樓。
那時宣衡還在鴻鵠殿處理事務,並未入睡,他看著那半夜的移動,愣了片刻,獨自一人身披深色單衣,裹著披風,飛出了殿室。
三日沒見,他忍不住想要製造一場偶遇。
甚至他在御劍飛去的路上,又拽了拽衣襟,想好了說辭:對,就說他是夜裡睡不著來看書的……
只是他在翰經樓繞了幾圈,都沒有找到羨澤的身影,也沒有見到她秉燈夜讀的光亮。
宣衡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在月色下思忖片刻,立刻轉頭,離開翰經樓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上個月月末,他特意將幾位在別宮的父親舊心腹調回來,裝作是自己在千鴻宮站不穩腳跟,需要他們的協助。
這幾個人全都參與過東海屠魔。
他特意將他們安排在稍顯偏遠的殿室中。
他需要確認,那個在千鴻宮中殺人的兇手,是因為利益與派系而殺人,還是因為在屠殺參與過東海屠魔的人。
當年父親閉關後,這些父親的心腹作為他的半個師長,每個人都對他表現出了極強的控制欲,想要把他當做傀儡,來掌握整個千鴻宮的權力。
宣衡廢了不少力氣才讓這些人身敗名裂,又將他們驅逐到別宮去。
時隔二十多年又將他們請回來,這些人都有種「你小子果然還是要靠我們」的得意,甚至已經在跟他見面的時候開始批判他的行事、教育他的舉止,甚至還對這些偏遠的殿室不甚滿意,想要住到主殿附近。
宣衡並不跟他們著急,一切都頷首應下,還是一副少年時沒主見的模樣,甚至安撫他們,當風波過去將諸位師長奉為長老,將諸多事務交由他們打理,自己則一心修煉,著力突破境界。
這幾位師長已經幻想著,宣衡和他父親一樣修煉閉關後,這群人共分千鴻宮大權的日子了。
而今天,宣衡看著羨澤在翰經樓沒有動過的定位,就猜得到,他該夜訪這幾位師長了。
果然,他來到燕噥殿時,殿內外看似安靜尋常,宣衡鼻尖隱約嗅到了一絲血腥氣,立刻隱匿身形,飛身掠去。
殿室內燭火飄搖,他心知居住在這裡的龔長老以雙目靈視與奏笛技藝聞名,他不喜黑暗,所以殿內永遠燭火長明。
只是在看似明亮的燭光中,他聽到喉嚨中嗬嗬的響動,嗅到了逐漸漫溢開來的鐵鏽氣味,宣衡隱匿在殿門外的陰影中,將暗處的一道小門推開一絲窄縫之後,終於瞧見了殿室內骨節反折的龔長老。
他口唇被蠟油封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無數蠟燭被從桌台上取下來,胡亂擺在地面上。
年輕女子的身影坐在燭光包圍的地面上,手朝後撐著,輕笑道:「都這樣了還不說嗎?我當時看到了你在空中,為卓鼎君指了方向,你是如何看出來真龍的弱點?」
宣衡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她拿起蠟燭,將火苗靠近被掰斷而骨頭刺出皮肉的斷肢,慢聲道:「還有那些能擊碎仙人內丹的上古功法,你們如何得知?嘖,別這麼害羞啊,你點個頭,我想要你這些傷勢都恢復好,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
龔長老顯然是已經被折磨許久,面如死灰,恐懼到了極點,也已經失去了思索與回答的能力。
她鬆開摸著項鍊的手指,終於是失望了:「連你也不知道,那剩下幾個同樣參與過東海屠魔的老頭,恐怕更邊緣更不知情了。沒關係,我耗得起,大不了我就將你們千鴻宮翻個底朝天。」
羨澤起身,她看了看龔長老身下的血泊,腳尖避開,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拖起來,讓他手臂反折的跪在地上,她漫不經心地拎起落在旁邊的長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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