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連星故意將「師父」二字念得很重,果然看到宣衡微微偏過頭來。
江連星將紙張放在膝蓋上,小心翼翼疊了個類似於帳篷的形狀,褶痕細緻精巧,果然是很熟悉的樣子。
他道:「師父親手教我的,當時也想教給師母,但是您覺得學不會就耍賴放棄了。」
他心想:就是要在宣衡面前時時刻刻提醒,他們當年想必只是怨偶,師母與師父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羨澤尬笑兩聲,心道:這孩子怎麼開始揭短了呢?她還想在這麼多人面前繼續維持溫柔成熟女人的風采啊。
羨澤拿起疊好的紙張,放在地面上,將靈力灌入其中,只瞧見那紙張上隱約可見的圖畫亮起來,而薄薄宣紙如同被吹脹起來一般,嘭的脹開——
一座看起來占地並不算大的氈房似的帳篷,輕輕落在地上,帳篷門帘內傳來叮噹作響的聲音,仿佛是萬千物件正在緊急復位裝修。
當其中安靜下來時,門帘輕微晃動,羨澤伸手上前,掀開帳簾,其餘幾人也探頭探腦往裡看去。
她本來以為其中不過是類似西狄那時的帳篷,卻沒想到內部仿佛另一片洞天,偌大的鋪著地毯的圓廳,擺著幾張矮桌,最中心是暖爐與頂起帳篷的中柱,頂端還有懸掛的馬燈照亮圓廳。
而側面有竟然還有好幾個在外形根本看不出來的側間,與圓廳相連,以毛氈作隔斷,像是帳篷做出的六室一廳——仿佛是江連星多疊的每個皺褶,都為帳篷增加了面積與細節。
曲秀嵐望了望裡面的寬敞,又看向帳篷看起來占地不過一丈半的外形,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羨澤也露出了點沒出息的驚嘆。
大家都擠擠攘攘走進去,帳篷內甚至隔絕了魔域瀰漫的魔氣,雖然也沒有靈力,只像是一片空蕩,但對於眾人而言,仿佛是在霧霾中太久忽然呼吸到新鮮空氣那般舒服。
連最穩重的禹篤,都摸摸看看,有些激動道:「羨澤,我們能住進來嗎?是不是就不用再風餐露宿了!」
羨澤點頭笑了笑:「那當然。」
幾個年輕孩子忍不住蹦起來,他們都不好意思拿髒鞋在地毯上亂踩,脫了鞋子才跑進去,想看看裡頭的幾間屋子。
圓廳內還未燃起的火爐旁,胡止和刀竹桃正圍著觀察怎麼點火,羨澤看到儲藏的地方有一些簡單的鍋碗瓢盆、餐廚用具。不過多年前跟弓筵月一起煮肉吃的鍋子似乎已經不在了。
柜子旁還有個水缸,羨澤便運轉起靈力,透明水柱在空中緩緩匯聚凝結,落入水缸中,積蓄起來。
水聲立刻引來眾人側目,他們瞪大眼睛望著最寶貴的清水,正從半空中了流淌進缸中。
魯廿看到水,幾乎都要落淚了:「這是水,這是水啊!你知道我們洗個手臉都有多難嗎?魔域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一群人急急跑過來,都沒來得及多感慨房子,先借了碗來,蹲在水缸旁邊一群人牛飲起來——
刀竹桃喝水喝得直打嗝,她想回首去找羨澤,卻又看了看自己的髒手,舀水洗了洗手臉,才到圓廳中間的火爐旁緊緊挨著席地而坐的羨澤。
羨澤忍不住搓了搓她腦袋:「我感覺你都瘦的更像個小猴子了。」
刀竹桃左顧右盼,將手攏成話筒,在她耳邊小聲道:「羨澤,我跟你說……江連星腦袋壞掉了。這事兒跟我討厭他沒關係,就是他之前一直在說胡話,而且我們在魔域這段時間,他吃了幾百上千個魔物魔修的心臟了!」
羨澤心中一驚。
怪不得他如今魔氣這般濃郁。
他為什麼要瘋狂吃這些?
刀竹桃偷偷看向遠處正在把華粼搬入帳篷的江連星,將聲音壓的更低:「平日行進,他並不與我們太靠近,好幾次我和胡止去找他,只瞧見他都已經並非人形,在地上爬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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