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連星忽然意識到,她本就是非常有謀劃又意志堅決的人。
那這麼說來,難不成前世他眼中她的委屈、她的受苦,其實都是她的謀劃……
如果是這樣,那太好了。
江連星道:「那……宣衡現在幾乎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師母為何還要救他?」
江連星後半句沒說出口:不如直接殺了他。
羨澤覺得他還能用:「總有點價值。再說也做過夫妻。」
江連星忽然沒頭沒腦道:「……師母不會是要跟他復婚吧?」
羨澤覺得這是無稽之談,開玩笑道:「怎麼,覺得師母跟別人在一起,就不管你了呀?」
羨澤忽然看到他頭頂的進度條,往前進了一點。
哦她都快忘了之前的支線任務中,師母改嫁的主線了,難不成只要她改嫁,他就會不斷提升龍傲天值?
不過事到如今,他進度條變成什麼樣她也管不著了。
江連星急道:「不是!他不是好人,說不定等他回到凡間,就會虐待您、就會——」
羨澤忍不住笑了。
江連星心裡有些委屈,這些人絕非良配,若是、若是師父知道她在這些男人之間斡旋,也會不放心的!
而羨澤那個他不能完全理解的笑容,仿佛是一道成年男女世界的門,他隔在門外聽著裡頭的嬉笑怒罵,以為是她受了傷害,正在心驚肉跳,而她打開門的時候卻是容光煥發,眼中含笑。
他只覺得迷惑又好奇,驚異又心癢。
明明羨澤是清醒又強大的,她不會有那些軟弱的彷徨,也沒有分不清事態的盲目,但仍然像是有隱秘的絲線在她與宣衡對視的目光中纏繞,打結,拽動一根便是解不開的死結。
而她不會去解開那結,只是在捧著亂線讚嘆它的獨特。
到底有什麼是他所不明白的呢?
江連星望著她手中的杯子,她的指甲圓潤,指腹交錯,扣著杯子放在腿上,他隱隱能嗅到她身上那股熟悉又溫熱的馨香。
他感覺自己似乎坐得離她太近了,只能偏過臉,也岔開話題:「那五十年前的事,是師母之前大病一場的原因嗎?」
羨澤笑:「或許是,當年東海屠魔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我很多年都非常多疑,日夜都會夢到有人害我。」
江連星像聽眾那般點著頭,卻覺得有些難以想像。
師母也會多疑,也會恐懼,也會做噩夢嗎?
她好像一直都是很穩的大船航行在海面上。
羨澤:「不過現在這個世界上,最可能傷害我的人,就只有魔主。準確說是魔主能幻化出的黑焰的武器,當時便洞穿了我的胸膛。」
江連星一顫。
他也在那個雨夜見到了,魔主召喚出了和他類似的黑焰長矛。
他看到那武器傷害她的瞬間,幾乎有種是自己犯下罪孽的恐慌。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黑焰與魔主會……
怪不得修仙者要殺他而後快,因為前世魔域大舉入侵凡界,恐怕有不少人都認為魔主的許多罪行是他所為。
怪不得他突破境界,大殺四方時,魔主也要來殺他。他們之間如果當真有淵源,它恐怕無法容忍他突破化神期的邊界。
江連星此刻凝神去看,想要看她身上是否還有傷疤。
羨澤穿著單衣,衣領陰影遮擋了鎖骨下方幾寸,直到他看到羨澤的手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眼神,一下子慌神,連忙跪坐在地上:「我、我不是亂看,我只是以為——」
羨澤手按在衣領上:「人形上看不到傷疤的,弓筵月為我縫了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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