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們也想方設法在跟聯盟做抗爭,一是選擇尊重失控者條例,畢竟這是全聯盟頒布的條例,他們楚駱家固然可以一手遮天但也不是土匪,二是不能夠使用強制手段帶走段硯初,孩子是他們的底線,如果存在強制手段帶走段硯初進行研究那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破壞條例。
不帶走段硯初是他們遵守條例的唯一底線。
對於家族裡誕生了一位信息素失控者,大家的態度都是一致,那就是必須要保護好家族裡的孩子,不會讓外界所有的輿論影響,會排除萬難保住這一個孩子。
更別說他們夫夫兩人只有這麼一個孩子,還是這代唯一一個Omega,不心疼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他們無時無刻都在害怕在某個瞬間會失去他們唯一的孩子。
只是這傢伙的性格實在是太要強,從這件事爆發到現在,為了不讓國際聯盟找家族的麻煩幾乎是一個人抗下所有壓力,認真遵循國際聯盟對失控者的約束條例,不論是入住精神病院,接受治療,要做什麼都配合了。
當年受到的嚴重心理創傷,鋪天蓋地的輿論,Alpha激進黨的言語攻擊甚至是權力復興組織對段硯初的行為都是將人往深淵裡摧毀,都想得到段硯初的血清,都想破解失控者信息素中隱藏的基因秘密,卻都忌憚他扯下項圈的破壞力。
在忌憚恐懼以及沒有任何辦法與措施下,只能打著穩定社會秩序旗號,只能對失控者採取強制手段。
所謂的信息素失控者基因並不是什麼好事,他們寧願自己的孩子普普通通的生活,享受人生。
「放心吧,我有陳予泊不會想不開的。」段硯初接過陳予泊遞過來的藥,毫不猶豫仰頭吃了,再接過溫水吞咽,說了句謝謝後看向他的父親們:「所以我需要你們幫個忙。」
他剛說完話,就看見他大爸忽然掩面側過身,扶著他爸爸的肩膀低下頭。
「?」
「你大爸聽到你這麼說他太開心了。」爸爸輕拍著自己Alpha丈夫趴在肩頭的腦袋,溫柔的看著段硯初笑道:「當然,爸爸我也很開心,寶貝你願意正視過去,重新開始,你想做什麼我們都會支持。」
「對。」段父忽地深呼吸一口氣,感動至極地抱住自己老婆的肩膀:「你說吧,你想我們做什麼。」
他們雖然不敢問到底是什麼讓兒子決定正視過去那段慘痛的記憶,但似乎感覺到有什麼讓段硯初下定了決心要去克服和攻破。
不約而同看了眼段硯初身旁的青年,看來他們的決定是正確的。
「我想你們幫我散播我不再到監測中心進行抽血這件事,這件事需要有輿論的推波助瀾,正面的,負面的,影響力要足夠的大,才能夠這件事再次擺回公眾視野里。」
段父坐起身,表情逐漸嚴肅:「哦?」
段硯初單手托著腦袋,修長的手揉按著太陽穴:「還有,我要起訴ABO國際聯盟,以及我的首任安全監督官克萊門斯·奧斯汀,將向國際法庭提起訴訟。」
「原因是國際聯盟並沒有研發失控者基因的資格,並且浪費大量的失控者血液資源與國際醫療資金,違反人道主義對失控者佩戴項圈,存在侮辱行為,並用安全監督官限制失控者人生自由。」
三維投影落下冰冷的光,勾勒著沙發上段硯初的冷白側臉,眉眼低垂在光影下顯出秀美疲憊的輪廓陰影,冷淡決絕的話語在客廳里擲地有聲。
「哥,你要摘下項圈?」駱政嶼合上文件,神情多了幾分嚴肅。
這句詢問似乎包含了許多含義,詢問是尊重,但依舊是對是否摘下項圈保持著一定的試探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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