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指導劑第三期臨床我會繼續,我想我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對嗎,克萊門斯秘書長?」
實驗室的燈光隨著溫感自然切換模式,溫潤光線漫過段硯初冷白優美的面部輪廓,在這身白大褂下,他神情清冷,與他目光相對的瞬間卻有種魔一般的吸引力,總能讓人失神,無條件信任。
甚至是無條件順從。
這就是絕對吸引力失控者最可怕的地方,但凡聞到過對方的信息素,都躲不開,逃不了。
「對。」克萊門斯凝視著段硯初,在見對方看向自己時,驀地意識到自己眼神失態,不動聲色移開視線:「包裹的事我也會調查,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你還是多關心自己吧。」段硯初站起身,正想關掉通訊,卻看見對方快步走了過來。
克萊門斯走到段硯初跟前,站定,眸色染上幾分光亮:「Lorcan,你關心我?」
「?」段硯初手停在晶屏上,狐疑看他。
「你是關心我是嗎?」克萊門斯下意識伸出手,卻穿過了投影,手心落空感襲來,對上段硯初複雜的眼神,悻悻然收回手,又近乎執著輕聲再問:「……擔心我遇襲的事,是嗎?」
「不。」段硯初說。
克萊門斯:「……」喉間一哽。
「記得跟我的Alpha說句謝謝。」段硯初沒再多說,『滋啦』一聲,關閉通訊。
那頭的克萊門斯驟然失態,對著窗沿狠狠一砸,他幾乎寒著臉拿出手機,朝遠在D國的家中撥通視訊通話。
*
一月上旬的深冬罕見下起了雨,伴隨極寒氣溫,在深夜下得尤其密集,令人難以入睡。
接下來的半個月里,所有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被抓住的歹徒已經招供是權力復興組織,至於組織背後的核心人員究竟是誰還不得而知。而包裹在半個月里還陸續寄來了兩次,也都是項圈和照片。
不過對方的意圖在段硯初這裡都是白費,幾張角度凝視的照片,幾句矯揉造作的話,拿著並不在乎的過去記憶,倒像是陰暗卑劣的求關注手段。
鑲滿鑽的項圈也好,頂奢的蛇皮也好,最終下場都是垃圾桶。
此時實驗室里,牆面巨大晶屏上幾千條數據正在運作著。
另一旁的超淨台前,那道穿著白大褂的修長身影已經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台上陳列成排的試劑瓶上折射出冷冽的光澤,這些都是新志願者的血清跟性導劑反應測試。
普通人要有效預防失控者信息素,就跟注射病毒抗體疫苗一樣,就需要對指導劑不會有太大的排斥性,至少有效預防程度得要百分之八十,才能達到安全級別。
段硯初鼻樑上戴著乳白色護目鏡,口罩遮著臉,目光專注,他正在調整血液跟藥劑的反應流速,戴著乳膠手套的指尖因長時間佩戴泛著缺氧的淡紫色。
「段老師,第十組樣本已達標,反應正常。」
「嗯,下一組。」段硯初應了聲,他將手中的藥劑遞給實驗室助理,就在起身時,後腰突然竄上一陣酸麻,試管架上的玻璃器皿在視線里晃出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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