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兩聲,車燈閃爍。
「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提前完成任務就回來了。」
段硯初的手剛扶上副駕駛門,一隻手快一步從身後幫他打開車門,粗糲的手不經意蹭過皮膚,不由得泛起細密的疙瘩。胳膊貼著身後寬厚溫熱的胸膛,信息素隨之落下,有種被人和信息素一併從身後抱住的感覺。
他垂下眸,開車門的手映入眼帘。
那隻握著車門把的大手微曲,指節如歷經侵蝕的礁石布著厚繭,恰好看見食指第二關節的凸起處有道月牙形的疤痕,像是被燙出的痕跡。
本來陳予泊的手就糙,最開始時總被自己念叨很糙摸著很不舒服,現在看起來繭更多了,應該是這半個月拿槍多,只是關節上那道疤有些明顯。
段硯初伸出手摸上。
剛摸上手的瞬間就被陳予泊從身後完全攬入懷中,環抱著身體的臂膀結實有力,頸側被對方的腦袋蹭了上來,像只大狗似的不斷在蹭。那麼大個人蹭著耳朵,脖子,臉頰,伴隨著紊亂的呼吸,不知道在蹭尋著什麼。
興許是剛回來,雪松檀香信息素也跟本人似的,熱烈帶著急切,處處鑽,鑽得身軀敏感,當Alpha的犬齒擦過腺體時,身體猛地一顫。
「又瘦了。」陳予泊將手伸入大衣,從身後環過纖細的腰身,眸色深沉:「我才走了半個月又瘦了那麼多,不好好休息,不好好吃飯,你就是故意惹我惦記的是不是?」
段硯初覺得腰腹被抱得有些緊,他蹙眉側眸:「你抱得太用力了。」
「我剛回來抱一下不行嗎?」陳予泊聽出段硯初語氣中責備,略有些委屈貼上他的臉頰,像是尋求安慰的大狗,手指探入高領毛衣,帶著槍繭的指腹無意識摩挲著近在咫尺微微發燙的腺體。
「剛才我去老宅找你,也不敢進去,發信息給你沒有回覆我,想著你應該休息了,也不捨得吵醒你,但又很想見你,我太想抱抱你了。」
「段硯初,我沒有談過戀愛,都不知道原來心裡有人分開是這麼苦的,真的好苦。」
「半個月太久了。」
耳畔落下陳予泊句句肺腑的話,直白又坦誠熱烈,在寒風深夜就像是一團火,跟迫不及待的信息素一樣都想要全部落在對方身上,好讓對方感受地強烈一些。
段硯初剛覺得這傢伙真是肉麻,就被粗糲的指腹摸上腺體,眉間擰了擰,帶著安撫性的動作讓他有些腿軟,卻又怪異的激起排斥感,他以為是對Alpha生理性厭惡卻又無法抗拒陳予泊的感覺。
還是剛才信息素太濃,現在似乎聞到一股血腥味,不好聞,所以有些噁心。
「你身上有味道。」他沒忍住抬手捂住鼻子。
「太著急了回來沒來得及換衣服,不許嫌棄我。」陳予泊忍不住了,咬上段硯初的高領毛衣,往下扯,唇磨蹭著,將鼻尖埋入他的頸間,濃郁的烏木玫瑰信息素鑽入鼻間,一點點填滿他在分別時的焦慮,他沒忍住咬上柔軟的腺體處:「給我抱一下。」
「……不行,換掉。」段硯初一抿唇,冷汗正順著脊樑滑進尾椎。
陳予泊動作驟停,眉骨在陰影里隆起鋒利的弧度,察覺到段硯初身體在發抖,他低頭一看,見段硯初臉色不太好看,果然還是他太過隨意,這祖宗可不能像他這般粗糙的。
他只能將人放開,然後快速脫掉身上的外套,打開後車門丟進去。
「現在呢,還有味道嗎?」
段硯初見陳予泊這麼冷的天就穿著件黑色短袖,頓時無言,須臾後,強壓下不適:「天那麼冷別脫了,先上車吧。」
「沒事,我不冷,實戰時環境更惡劣。你說有味道就得換掉,現在好點了嗎?」陳予泊說完還扯過衣襟聞了聞:「短袖我是剛換的,跟你的衣服放一塊的,能混著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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