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博主還贊了動態下的一條評論。
【真的「可惡」,是想打他;假的「可惡」,是要愛上他。YOYO,你說的「可惡」是哪一種?】
九十多條評論里,只有這條被作者贊過。
秦咿,你說的「可惡」是哪一種?
梁柯也眼睫低垂,看不清表情,但沈榷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在變化,如同細雨下的湖面,漣漪環繞,搖碎滿目星屑似的微光。
沈榷搞不懂問題出在哪兒,一時有些茫然。
梁柯也只看了那條粉見,沒再往下翻,他正要將手機還給沈榷,動作進行到一半,門口那兒忽然傳來動靜。
門從外面打開,漏進一縷走廊中的光線,曖昧的暗紅色,如同舞女的裙擺。捷琨走在前頭,像是在給誰引路。
房間內的音樂在這時進入一段間奏,音量變輕,沈榷聽見捷琨說:「就是幾個朋友一塊玩會兒,唱唱歌,喝點酒,沒有亂七八糟。也哥愛乾淨,從來不碰髒東西,你別害怕。」
這句介紹混了些解釋的意味,眾人或站或坐,紛紛朝門口那兒望了眼。
捷琨回身關門,跟在後面的人順勢向前邁了步,兩人的位置對調。也是在這一瞬間,梁柯也抬眸看過來,秦咿的目光直接與他撞上。
她看見他眼眸漆黑,如同積壓著整整一季的風雨,也看見他手上的紗布,雪白的顏色讓秦咿心口疼了下,有點難熬。
「本事不小,能找到這來。」梁柯也語氣冷淡,一面說話,一面瞥了眼捷琨。
捷琨低著頭,把分散的撞球用三角框套住,往開球點一推,壓根不接梁柯也的眼神。
秦咿解釋說:「你別生氣,是我想見你,捷琨才給了我地址,帶我進來。」
和捷琨通完電話後,秦咿立即打車從學校過來,她有些著急,沒化妝,連身裙外罩了件針織開衫,馨香柔軟。
她不僅皮膚白,發質也好,長發輕盈散開,鋪滿脊背,耳邊一對細細的流蘇耳線,末端墜著小巧的粉光澳白珠。
這副模樣,乍看有些淡,仔細端詳,能感覺到一股溫婉恬靜的書香氣,非常養眼。
眾人雖然搞不清秦咿的來路,卻也知道她是捷琨親自引進來的,而捷琨背後是梁柯也。所以,看過一眼後,目光紛紛收回,各玩各的,沒人多嘴。
包廂里又恢復熱鬧,但是,這份鬧與先前不同,刻意壓低了些,顯得霧氣蒙蒙。
梁柯也還拿著沈榷的手機,眼睛卻看向秦咿,神色晦暗不清。
秦咿並未躲閃,迎著他的目光朝他走近一點,輕聲說:「梁柯也,我想見你。」
她態度溫和,卻也堅定。
梁柯也身形似乎有一瞬的僵,他掩飾性的向後靠了靠,挨著椅背,沒應秦咿那句話,而是轉向沈榷,故意問:「你叫什麼名字?」
沈榷有點跟不上思路,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報上姓名。
梁柯也又說:「哪個『que』字?」
沈榷不認識秦咿,但是,看梁柯也的反應,猜也猜得出他們關係不尋常。這樣一來,沈榷的位置就有些尷尬,她想拿回手機,梁柯也卻不鬆手,她只得指尖沾水,寫在桌面上。
木字旁,商榷的「榷」,不算常見的一個字。
梁柯也掃了眼,手機抵在指尖轉了轉,忽然說:「我記得有一種說法,『榷』字形似鶴頸,有纖長優雅的意境。」
沈榷摸不准梁柯也的想法,也不敢得罪他,硬著頭皮順著聊下去:「『榷』字拿掉木字旁是『隺』字,『隺』的確有長頸的含義,也指鳥雀飛往高處,而『榷』字的本義是一種橋樑。」
「橋——」梁柯也似乎對這種咬文嚼字的話題很有興趣,他目光移到秦咿那兒,看著她,話音倏地一轉,「你說,是架橋的梁木硬,還是那顆暖不熱的人心更硬一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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