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則現在本來便有些下不來,還得求著時彧莫下死手,知些輕重緩急。
但聽柏姊姊話中之意,那丸藥似乎有些問題。
「姊姊,怎麼了?」
柏玉說起這事兒還有些咬牙切齒,直截了當地告訴沈棲鳶:「妹妹,那江湖郎中野雲先生根本就不是什麼專治男科的神醫,分明就是個江湖騙子,乃是個大奸大邪之人,好多人都被他給騙了!」
沈棲鳶聽得愣住了。
「不是說,許多郎君都在他的靈丹妙藥之下恢復了麼?」
難道是柏姊姊拿回去給尚書令大人用,但並沒有起到療效?
柏玉說起來真是氣得牙癢。
那藥是好藥,當夜拿回去之後,柏玉就和了水拿給奚遙臣喝。
奚遙臣喝了湯藥,當夜簡直雄風大振,越戰越勇,直把柏玉弄得神魂顛倒、欲仙欲死。
柏玉是窮人乍富,何曾見過這陣仗,翌日累得腰酸腿軟,但歡天喜地,心想這丸藥果真管用,一丸下肚夫君的陽瘺便大有好轉,若再多幾丸,應當能徹底痊癒。
可惜野雲先生竟只給了一丸藥予她,為了治好奚遙臣,她帶上丫頭,驅車再度前往郊外。
野雲先生依然坐廬看診,見柏夫人來,知是貴客,便安排童子在廂房就座,等野雲先生看完診了就來。
柏玉不疑有他,便坐在廂房內等候,少頃,外頭道讓夫人身旁的婢女去取藥,柏玉催促她去,婢女便去了。
但去後便一直不見回,柏玉坐在廂房裡繼續等,沒有等來野雲先生,倒等得自己頭暈目眩,一個倒栽蔥,便支棱不住地摔了下去。
一隻手橫過來,扶住了她的頭。
柏玉入目所見,是夫君那張俊秀可餐的臉蛋,愛不釋手,摟著夫君便去。
身子輕飄飄的,像踏在一朵雲上。
夫君柔情萬種,摸索向她軟腰,柏玉也逢迎而從。
迷迷糊糊地由著他寬衣解帶之後,驀地,她那美麗動人的夫君被一隻手掀翻開去,一道慘叫聲於此同時響起。
柏玉仰頭躺倒,落入一個真正寬厚溫暖的懷。
接著,夫君的聲音響在耳畔:「玉兒。」
柏玉靈魂一顫,心尖燙得直哆嗦,恰此時,一塊寒冰被送入了她檀口中。
寒冰凜冽,霎時凍得柏玉清醒了幾分,意識朦朧地看向眼前,只見那身著道袍的野雲先生衣衫狼狽地倒在地上,手裡還攥著一把燒了一半的香。
此時的野雲先生,早已沒了那份初見時的仙風道骨,看起來分外悽慘可憐。
柏玉還沒明白發生了何事,錯愕地仰頭,看向自己夫君。
奚遙臣長指伸向地上瑟瑟發抖的野雲先生,唇瓣掛著譏嘲之意道:「便是這廝,在長安賣藥丸給諸位婦人,讓她們為了夫婿來求藥,每次只予一丸。此藥用後,如若有效,夫人們大抵會來野雲廬求第二味藥丸,他見機在室內點燃薰香,將婦人誘騙至此,更衣解帶,裝作她們的夫婿與之交合。夫人,他此刻手裡拿的薰香有致幻功效。我今日清醒後,得知夫人昨晚對我用藥,便找來府醫詢問,果有蹊蹺,這才帶兵一路跟來,已端了他的巢穴。」
柏玉聽得肌骨生寒。
她自是相信奚遙臣的話,眸色霎時寒涼,冷冷盯向地上趴跪著的野雲先生。
原來這廝這麼可惡,適才倘若不是夫君來得及時,她豈非就要著了這歹人的道兒?
這人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夫人,你郎婿久已不舉,你何不跟了我?我修習房中術幾十年,功力早已臻入化境,一定能令夫人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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