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許久沒有緩和上來,隔著薄料,感知皮帶下改變,秀眉不由得一蹙,「陳祉……我真的不想。」
他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就起來了吧,是她現在才察覺,這反應太熟悉了,腦海里一下子就過了一遍接下來會發生的情景,到底是醫院病房,設計再偏於酒店的繁華也顯得冷沉,盥洗室空間有限,沒有方便做事的位置,那大概率她要麼被架在牆上,要麼坐在冰冷的盥洗台上。
「你是不是覺得我回來就是為了辦事的。」陳祉沒有動靜。
她眼神躲閃,「……那你是什麼好人嗎。」
「為什麼不覺得我會擔心你。」他抬起她下顎,聲線壓著耳際,「周嘉禮,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還是在她看來,要她和愛她是兩種分開行為,單獨計算,不會並存。
二十四小時內,她種種行跡,都是一盆盆潑下來的冷水。
一是她在電話里說不想讓他知道,二是他到眼前了她還在隱瞞,三是現在,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可是沒關係。
他本來就不是好人,他可以認。
但未來的日子裡,給他一個和周今川抗衡的機會。
「我是覺得。」南嘉恍惚了下,「你不該為這點小事回來。」
就這點傷,算什麼呢。
「是小事嗎。」陳祉一字一頓,「你流血了,你感覺不到疼嗎。」
被這麼一提,南嘉神經忽地被刺痛。
原本不在意的手心的傷痛,突然被無限放大,她顫抖地抬手看了下,說實話,和之前比不算什麼,可存在感為什麼那麼強呢。
她不由得想起不小心跑跌倒的小孩子,手心都會跌成這樣的傷,如果這時候被大人看見加以安慰的話,小孩們會哭得格外響亮,一點疼痛被放大成天大的事。
不哭的只有那些不被大人寵慣的,習慣自己舔舐傷口,沒人關心,不知不覺就忽視了傷痛。
原來同樣的傷痕,在不同時期,痛感是不一樣的。
原來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時候覺得生死都行,有人陪在身邊的時候會想長命百歲。
「都怪你。」南嘉眼睛氤氳一些水汽,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卻無理取鬧地笑,「本來不疼的,被你提醒後感覺疼了,怎麼辦。」
很多時候,她當一個小孩被他養著,要給她擠牙膏,穿襪子,講故事,要她再受傷時不要一個人承受,要喊疼,要示弱,要做真實的,無需壓抑的自己。
「是啊怎麼辦。」他說,「那你來親我兩下好了。」
「……」
到底是誰受傷啊。
怎麼每次角色都要對調。
「那還是算了,不疼了。」她才不討這個便宜。
「這種情況,以後不會再發生。」陳祉摩挲她腕部的脈絡,感受生命的脈動,一字一頓,「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是我沒做好,養了一群廢物,現在就給他們換掉。」
南嘉認為這事和保鏢干係不大,總不能讓人隨時隨地圍成方陣來保護她吧。
「那個人走的時候,我刺了他一個飛刀,留下了血液。」她思忖,「能查到人嗎?」
「可以,我看到了,你很準。」陳祉在監控里看到了,她的自衛能力還可以,連他都不知道她會隨身帶保命武器,那把揮出去的蝴蝶刀,不論是手速,准心還是力道,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她一定是有練過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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