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面是車的單視向玻璃,綠化帶正走馬觀花地掠過。
勞斯萊斯速度很快,手也是,指尖若有若無點著。
前面有司機和保鏢,南嘉都不太敢喊出聲來,哪怕隔音好到聽不見。
陳祉單條臂膀環抱住她,另一條臂膀則穿過她的膝蓋窩。
今晚踩在地板上跳舞的足尖此時被彎成另一種弧度,並受原始反應不自覺蜷住,甚至輕輕顫抖。
「寶寶喜歡食指還是中指。」陳祉單手肆攪,另一隻卡住她的下顎,像是一場刑事逼供,「還是說兩根一起?」
她聲音被捏得含糊不清,細弱如蚊,「不,不喜歡。」
「都不喜歡嗎。」
「嗯……」
「是嗎。」他不急不慌,也不拆穿她,拇指抵珍珠後聽她驚呼,又笑,「你不是說前面有人會聽到的嗎。」
「你怎麼這樣……」她快要哭了。
保鏢聽見還不是要怪他,否則她怎麼可能出聲。
「那你說喜歡哪一根。」他倒是壞得理直氣壯,「不說的話就當你都不喜歡,只喜歡我這一個了。」
「都不喜歡……」
「都不喜歡?」他薄唇漾笑,自然而然給她加了上去,「你確定?」
從一加到二,中指骨節分明,修長均勻,這隻適合簽合同文件的手,此時正在急速威脅她。
「陳……」她這次連名字都喊不出來。
「都不喜歡嗎?」
「都,都喜歡……你快點拿走。」
「都喜歡為什麼要拿走?」他整她簡直跟逗小孩似的。
男聲比女聲更低沉,分貝再壓低的話,前面是聽不到一點的,只有當事人能聽見,一清二楚直往耳孔里鑽,不受控制愈深,和他的手一樣,從聲音到感官要無差別支配。
南嘉一句話都不想說,死死咬著唇,滿是懊惱,怎麼就往他這邊坐了,前面兩個人都在,他不要臉她難道要跟著縱容嗎。
抵達半島別墅,車速停下來。
陳祉也停了,好笑地看著懷裡軟綿綿快昏迷的人,濕漉漉的指尖捏著她的鼻子,「到家了。」
他拿紙巾擦拭晶瑩痕跡,「口是心非的小噴泉,又哭我一手。」
不止,向來斯文工整的長西褲也有一塊,像是被小孩子尿了痕跡。
幸在夜色昏暗,無人在意,陳家的打工人都是極有素質的,工作時兩隻眼睛放哨,耳朵站崗,這時候就當隱形人,送到目的地後,離開速度太快,南嘉都懷疑他們是否在車上。
簡單整理後,下來的兩人都很工整,她現在出去,裙擺自然垂落,是看不出一點異常的,實際上內里不知道被手帶到了多少次。
南嘉往往要緩很久,他先下車後將她打橫抱在懷裡,揉皺的芭蕾舞裙自然垂落。
陳祉:「有個問題。」
南嘉埋首:「……別問,不許說我。」
「不調戲你。」他說,「問個正經的。」
「什麼?」
「你喜歡孩子嗎。」
這個算正經吧。
南嘉猶豫地思忖。
正經是正經,就是問得有點突然。
今晚南嘉演出順利,離不開陳夫人的頭冠。
陳祉料到媽咪她不會善罷甘休。
不如他先問,探究下她的意見。
南嘉反問他:「你喜歡嗎。」
「不喜歡。」
他給出明確答案。
希望她的答案和他一樣。
南嘉沒有受到影響,額頭往他心口靠了靠,認真思忖:「但我挺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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