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車身擦著防護欄帶起火花,連帶一陣熱浪襲近——
襯衫男大叫:「救……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其他人紛紛看過來:「怎麼了?」
「發生什麼了?」
「他瘋了?」
「嗑藥了吧這是。」
……
眼看著那車頭離他越來越近,如同張開血盆大口的猛獸下一秒就要將他吞噬,襯衫男再也忍不住側身拉霍嶼,想要鑽進他的背後。
他捏著少年的手臂,忽然聽到一陣笑聲。
那笑聲輕飄飄的,接著一隻手拂過他脖頸,直至停留在他的下頜,力道不容拒絕,襯衫男被迫抬起腦袋,少年明艷的笑容映入他的眼帘。
霍嶼脊背微彎,盯著即將鑽進他背部與沙發空隙的男子,湊近展顏:「那時候……你把我綁在地上,讓我跪著,拿跑車嚇我的感覺……體會到了嗎?」
那件事給傻子時期的霍嶼留下很大陰影,因此霍嶼記得無比清楚。
少年聲音溫柔,卻讓襯衫男身體無法控制地劇烈顫抖,他餘光瞥向那跑車衝來的方向,發現那裡除了目瞪口呆的少爺小姐外,什麼都沒有。
「你……你……到底……」是誰?襯衫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霍嶼拍了拍他的臉,彎彎眼睛:「你真的了解我嗎?你知道你有多該死嗎?嗯?」
襯衫男喉結上下滾動,此刻的霍嶼在他眼裡是來索命的惡鬼,他想逃離,瘋了一般的想逃,可雙腿使不上一絲力氣。
最後還是霍嶼「好心」把他朋友叫來,委婉道:「他可能昨晚沒休息好,你們給他送回去睡一覺吧。」
襯衫男被抬走了。
宴會繼續進行,襯衫男作為插曲被人們拋至腦後。不少一開始看不上霍嶼的小姐都被方才霍嶼掐襯衫男下巴戳了心坎,一個接一個湊上來找話題。
霍嶼每個都給予回應,卻又保持良好社交距離,路望秋走過來與他碰杯,一眾美女作鳥獸散。路望秋在霍嶼身邊坐下,托腮:「你好啊,霍少。」
霍嶼舉杯:「你好。」
路望秋嘿嘿一笑:「怎麼樣怎麼樣,這裡好玩嗎?」
路望秋算是他在血族唯一的朋友,霍嶼在他面前很放鬆,霍嶼知道他指的是人界,目前為止沒感覺到好玩之處,「與那裡差不多,就是身份有點糟心。」
路望秋大大咧咧翹起二郎腿,抓了蘋果來啃,「你說晏遲閒著接這任務幹嘛啊,鏟惡鋤奸嗎?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過,作奸犯科還差不多。」
作奸犯科?
「呵……」霍嶼笑得偏頭,「也不用在我面前這麼諷刺人家吧。」
「哇,一見面就打得難捨難分的是誰?霍小嶼你講點理好嗎!」
霍嶼隨意晃著手裡的酒杯,挑眉:「你怎麼知道我們一見面就打架?」
「那次血族大會,你們一見面摔杯子砸椅子的!」
「然後呢?你看我傷他了嗎?」
路望秋想了想——那次是霍嶼先飛來一杯子,砸在晏遲……旁邊的人頭上,給人砸得頭破血流,然後一陣混亂,晏遲不知怎的就被按在桌子上,指尖摳在桌面染上一個又一個紅指印。
霍嶼手伸進晏遲口袋裡摸出一瓶藥,掐著晏遲的臉就把藥片倒了進去……
路望秋:「我想起來了!你你你給他灌藥了!哇,這不比打人狠!」
霍嶼:「……」
他實在不想跟沒有智商的人交流。
路望秋深深嘆氣:「真的不明白你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明明恨不得離晏遲十萬八千丈遠,卻還是幫他。」
「晏遲那傢伙的精神狀態你又不是不清楚,之前你想離開他的時候被強行鎖床上半個月的事忘了?老子千辛萬苦救你出來你就這樣不愛惜自己?!」
霍嶼:「……」什麼叫愛惜。
路望秋:「雖然你們現在一見面就打,他應該不能這樣了,但也不耽誤他發瘋吧,萬一哪天舊情復燃把你又關起來怎麼辦?!還是你覺得我打得過他?!」
霍嶼微微一笑:「你覺得他把我關起來後……會對我做什麼?」
「鞭打不給飯吃拿狗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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