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夕陽落在他的臉上,像是蓋了一層蒙蒙的紗霧。
春心呆了一會子,趕忙放下手中的銅盆前去行禮:「奴婢見過長公子。」
息扶藐頷首,目光轉至一旁半開的窗戶,問道:「嬋兒可在?」
春心點頭:「姑娘正在裡面小憩,婢子正預備著去後廚燒熱水。」
「安寢這般早?」息扶藐目光微轉,看向春心,掌中隱約有珠子碰撞的聲響。
春心不敢說姑娘是哭累了,只說:「姑娘許久未出去玩耍過了,往日大多數都在院中看書、養花,所以今日同姑娘們玩耍得有些累。」
息扶藐又問:「那她可有提前與你說晚膳在何處用?」
春心點頭:「姑娘在園中吃瓜果零嘴糕點業以撐腹了,晚上道是不用晚膳好消食。」
「不用晚膳這可不是好習慣。」息扶藐淡聲吩咐:「你去我院中吩咐廚房做些吃食,等好了再端來。」
沒有幾個院中有單獨的後廚,息府的女郎眾多,故而大部分都要主動去前廳,亦或者吩咐院中侍女去後廚端。
雖然春心以為長公子吩咐她去攬月閣尋廚子做吃食,是為了等下獨自安慰姑娘。
有長公子安慰著,姑娘應該會好受些。
春心點頭稱是,然後轉身疾步出了院子。
精巧雅致的小院落鋪蓋上金燦燦的餘暉,牆角的炮仗花瘋狂地爬滿了牆面,牆角還栽種著不少綠油油的樹苗。
息扶藐睨了眼牆角的花,沒有先進去,而是踱步至石廊邊的吊椅下坐下,伸手碰了碰垂吊在鐵架上的花兒。
「這些個東西倒是喜歡得緊。」他面無表情地折下一簇炮仗花,掛在臂彎上。
下了吊椅,他推開輕闔上的房門,緩步踅身至內屋。
屋內的少女聽見了推門聲,從夢中勉強分出幾分清醒,耷拉了下遠山黛眉窸窣地翻身,玉白的足搭在軟枕上,半分白日的端莊都沒有。
延綿又輕緩的睡息輕輕的,半敞的窗牖外的光斜斜地打在她的身上,像是渡著一層飄渺的柔光。
她沒有睜眼,所以沒有發現進屋的人是誰。
息扶藐臂彎掛著還未開完的炮仗花,乜了一眼軟榻上睡得肆意的少女,抬手越過她的頭頂,將鮮艷的花枝插進空玉白花瓶中。
鮮艷的花牽出的藤蔓,恰好垂落在她的鼻翼上。
窗外的一隻落單的彩蝶顫著翅膀,先是落在花苞上,許是累了又落腳至她的鼻尖。
濕漉漉,冰涼涼的,還有些軟綿綿。
孟嬋音輕顫眼睫緩緩睜開眼,剛看見朦朧的人影,雙眼就被溫涼的掌心捂住了。
她下意識去拉覆在眼上的手,指尖還未碰上,男人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
「嬋兒。」
孟嬋音的手指頓在空中,不知該不該動作,停在鼻翼的唇輕輕地摩擦,如爬行的白蛇濡濕地移至唇角。
她甚至還感覺到唇瓣被他舔了一下。
「還記得昨夜我說的什麼嗎?」他的手指輕輕地按在她的鎖骨上。
高立的衣襟之下,還有他留下的印記。
孟嬋音顫了一下放下手,乖巧地垂放在身側,斂著眼睫柔聲道:「阿兄怎得在這裡,春心去何處了?」
「嬋兒又不用晚飯,我從崑山帶了個做昆菜的廚子,讓她去取了,一會兒我會看著你吃完才會走。」青年說著,覆蓋在眼睫上的掌心滑下。
孟嬋音先是看見一簇鮮艷的花垂在眼前,然後是青年深邃的面容。
他輕吻著她,像是夢中那隻蝴蝶在唇上棲息,舌尖一搭沒一搭地試探在她的唇中,不帶情慾的吻很溫柔,像是在撫平她今日的難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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