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手和香與她的身子一般溫柔。
在如此輕柔的力道下,他的眉頭逐漸鬆開,不知不覺半覆下長睫遮住漆黑的瞳珠,神態慵懶出昏沉的怠倦。
孟嬋音偏頭問他:「阿兄,這個力道可以嗎?」
他漫不經心地出聲:「尚可。」
孟嬋音身子抬了抬,往前逼近一寸,調整好姿勢繼續揉著他的額頭。
他似是真的困了,並未察覺她的靠近。
按了一會兒,孟嬋音聽見傳來的淡淡睡息指尖一頓,目光忍不住落在他的臉上,仔細地打量。
他濃密的眼睫耷在眼瞼上一道暗光,玉白的臉難得有幾分純粹的無害感。
憑心而論,眼前的青年無論是皮相,還是狠戾的能力皆是極其出色的。
單是這副容貌,迄今為止她還未曾見過有誰,比他生得還要好看,同時也未曾遇見誰比他還要狠。
孟嬋音不動聲色地移開眼,長時間按摩的手指開始泛酸,男人也從仰頭的姿勢,緩緩趴在她的膝蓋上。
她見他的確睡著了便沒再按,收回手撐著側臉閉目養神。
落日熔金,從窗外投進一束褪色的暮光,天際一角殘留著夕陽的餘暉,一踵接踵而至的院瓦上暈染著黯淡的血色。
孟嬋音睡得極其不安寧,神識被困在噩夢中,夢見令她產生恐懼的黏滑雪蟒,用巨大的尾巴,一圈圈地卷著她的身子。
蛇張開尖銳毒牙的口,吐著蛇信子舔在臉上,豎瞳冰涼地盯著著她,似乎在想如何才能一口吞下她。
她自幼便害怕這種沒有骨頭、軟綿綿又極具攻擊性的動物,所以被嚇得倏然睜開眼。
因為動作過大,險些滑下去,幸而被人及時攬住。
耳邊響起低沉的輕笑,似是從喉嚨里壓出來的,沙啞得勾人。
「阿兄……」她迷茫地眨著眼,剛醒來的白皙小臉上滿是迷惘。
不知何時,息扶藐靠得很近。
近得呼吸都能噴灑在臉頰上。
他瞳心一動不動地定住,看她呆呆的表情。
這般的媚俏,霧眸上洇著濕氣,滿臉無辜得可憐。
他莞爾勾唇,毫無預兆地勾住她的腰壓在懷中。
孟嬋音下意識伸手撐在他的膝上,還沒反應過來,臉便被抬起。
他埋頭吻去,舌尖頂開少女朱紅的唇,含住那截猩紅,如拖曳可口的獵物,一點點吮在口中含弄。
孟浪得似飢餓的花藤,急需要充足的養分來開花。
孟嬋音的臉開始滾燙,越發變得潮紅,顫著手搭在他的肩上,從唇中溢出的嗚咽似在挽留。
他抱起直徑橫抱起她,放在膝上,繼續慢條斯理的與她交吻。
息扶藐不經意地掀開眼,視線掠過她因意亂情迷而泛紅的臉,鮮嫩得似輕輕戳弄就會流出汁液。
他虛闔眼眸,繼續往纏綿深吻,直到她受不住快要窒息才鬆開。
晶瑩透明的銀線斷裂在兩人的唇邊,他屈指揭過她被欺虐得紅腫的唇瓣,覷她嬌嬌地喘著不平的氣。
她嗔怪地瞪他,似是在責怪他又乘人不備,但又帶著敢怒不敢言的委屈。
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捏了捏她的臉,道:「再不走,一會兒回去沒法和人解釋,你一下午都與我在外面幹嘛了。」
這話恰好說到她的心坎上。
孟嬋音轉頭看向赤紅一片的窗外,方才發現時辰已經很晚了。
她一壁慌亂掙扎著從他懷中爬起來,一壁埋怨他:「阿兄醒了也不曉得叫醒我。」
他無奈淺笑,挑眉看她又是整理被壓亂的髮髻,又是整理衣襟,手腳皆忙得不可開交。
「我不是喚醒你了嗎?」他漫不經心地捏她的手指,陳述冤情。
孟嬋音對他喚醒人方式無言以對,瞥了一眼他,甩開手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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