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裝暈來投懷送抱,羅清宏的手段也是越來越拙劣了。
羅清宏這才淚眼漣漣的看了看四周,觸電般的慌忙鬆開了手,羞紅著臉低下頭。
「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剛才一下子身子太不適,自己也被嚇到了。」羅清宏抬起手擦了擦眼淚。
蕭驚燕看他這樣才覺得熟悉許多,遞過去一塊帕子,朝他沉聲說著:「無礙的,本王信你。」
李瀟雅的臉色瞬間變得扭曲起來,低下頭站在衛瑾竹側後方,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既然你今日身子不適,這游湖也就罷了。」說著,蕭驚燕轉向衛瑾竹他們兩人,道:「本王還有要事在身,瑾竹你若是想結伴遊湖,就和李公子去吧。」
對於衛瑾竹,她礙於身份沒有直接翻臉。
但對於李瀟雅這個官家子,這個前些日子險些被抄家的李家公子,她不喜的態度已經足夠明顯。
「驚燕姐姐,我——」
「瑾竹,夠了。」
對一心只有蕭驚燕的衛瑾竹來說,被蕭驚燕這麼冷言冷語相待,無異於一場酷刑。
辛肆站在一旁看著,手裡拿著茶杯,撥弄了一下裡面的玉簪。
正當他思索著這四個人什麼時候散場,他什麼時候能回去找衛辛復命的時候,二樓挑空的走道上,響起衛辛的聲音——
「還不上來?」
衛辛站在二樓欄杆後,俯視著一樓大堂的人,目光精準的從眾多食客里抓住了辛肆的身影。
她的衣袍繁複華麗,一頭長髮如墨般潑灑而下,深邃的目光追隨著辛肆移動。
辛肆看了看她的頭髮,再看了看杯子裡斷成幾截的玉簪,一陣沉默。
掰的時候很果斷,掰完想起來她沒東西束髮了。
「辛肆,你……」羅清宏聲音柔和,有些為難的看向辛肆,仿佛辛肆即將遭受什麼慘絕人寰的酷刑一樣。
辛肆端著茶杯緩緩舒了口氣,語氣略帶輕鬆的說著:「沒事,今日之事還是要多謝羅公子,屬下告退。」
這語氣聽在羅清宏耳朵里,顯然就是故作輕鬆。
眼看著辛肆向蕭驚燕和衛瑾竹行禮告退之後就上了二樓,羅清宏面色複雜,最後所有思緒盡數化為一聲嘆息。
「辛肆他,是個可憐人。」
……
此刻。
二樓的一間包廂里,可憐人辛肆正坐在凳子上,吃了兩塊快冷掉的糖蒸酥酪。
「你拿去的時候還是一支完整的簪子,拿回來的時候就是這些東西了?」衛辛有些好笑的看著杯里的玉簪。
這要讓她怎麼戴?
「羅清宏公子喜愛玉器,屬下這樣才能不引人懷疑。不然屬下就拿個茶杯去,太容易被人當做有病。」
辛肆覺得,和這次的任務一對比,以前的衛辛叫他跑大半個京師去給羅清宏買古玉簪子,好像也還能接受。
試問還有什麼任務,會比『讓羅清宏拿那個茶杯拿二百八十息的時間』還要怪異嗎?
被他這麼一說,衛辛也覺得自己剛才選載體時選得太草率了。
因為本來也沒打算今天就剝離羅清宏的記憶,所以她選載體時也沒上心,倒是為難了辛肆。
要是她最開始選了玉簪當載體,可能他剛才就輕鬆多了。
思及此,衛辛好好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草率,並且又給辛肆盛了一碗還算溫熱的珍珠翡翠湯圓。
辛肆喝了幾口,實在太飽了就擱著了。
看著吃飽喝足起身走動的辛肆,衛辛單手撐著額頭,目光追隨他在包廂內左右晃動,悠悠問著:「本王這頭髮你就不管不顧了嗎?」
辛肆消食的腳步僵了片刻。
然後轉身,抬頭,看向她:「屬下現在去買一支簪子?」
衛辛點了點頭:「快去快回。」
辛肆:「是。」
衛辛的快去快回只是一句叮囑,而辛肆的快去快回,那是一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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