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肆抿緊嘴,腮邊養出來的軟肉都鼓起來了。
他很不想紅耳朵,但是這耳朵它不爭氣,它在發燙!
「好了昌樂,開玩笑也不知道個度,快給你夷王表妹道歉。」衛煦開口訓斥著。
衛辛是個手握實權的親王,而他們父子兩人只是空有名頭的公侯郡侯罷了,胳膊如何擰得過大腿?
羅錦歡顯然不願,但還是屈服在衛煦的眼神下,朝衛辛福身道:「是我言過了,請夷王表妹見諒。」
衛辛嘆了口氣,說著:「王君是母皇賜下的,千里迢迢遠嫁過來聯姻,本王心中憐惜的緊。
本王這人護短,昌樂表哥的話今日說這一次也就罷了,若是再有下次,就是本王來請永寧舅舅見諒了。」
言外之意,這次她不追究,要是再有下次,衛煦就等著給羅錦歡收拾攤子。
衛辛向來待人和善,這樣對著男子放狠話還是第一次。
更別說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羅錦歡整張臉都不太好看了,眼裡還含著淚水,委屈的往衛煦身後縮了縮。
衛煦自然是心疼的,對衛辛說話的態度也就沒那麼好了,只說著:「夷王長大了,倒是性子也變了許多,對那外邦的王子真是護得緊,看來陛下給你賜得這門婚事你很滿意。」
衛辛笑了笑,道:「母皇賜婚,本王自然是滿意的。」
在外她不管表現得對那位未婚的戎狄王子如何好,衛霖都不會插手,甚至還會對她感到愧疚。
因為只有這樣,只有她對戎狄王子夠深情,才能掩蓋她守身五年不納側室的真相,保全她身為衛國親王的顏面。
衛霖深知這一點,所以不僅不會責怪她,甚至還會幫她遮掩過去。
「二皇妹這被賜了婚,人說起話來也不一樣了。夷王君的影子都還沒見到,就一口一個王君的叫著。」衛闕站出來打圓場。
說著衛辛,她還順手指了指一邊的衛華容和衛瑾竹,繼續說著:「你瞧瞧三皇妹,做妹妹的都比你穩重,她和恭昀的婚期都快到了也沒像你這樣。」
衛華容臉上扯出一抹乾澀的笑,心裡把衛闕問候了一頓。
在她旁邊,衛瑾竹直接冷著臉,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做。
衛辛今天顯然不想和衛華容斗什麼,順口接著:「皇妹這是頭一遭,比不得皇姐皇妹們經驗充足。」
「這話倒是,你這年紀後院還沒人實在少見,我記得仁王好像都有兩位側侍。」衛闕笑了笑,隨口扯幾句帶過了這個話題。
羅錦歡咬著唇瓣,朝她拋去一抹感激的眼神。
衛闕回以一笑,沒說什麼。
——
因為氣氛不算好,賞菊宴開始的很快。
各家公子聚在花圃前寫寫畫畫,時不時找心儀的小姐指點一二。
這場賞菊宴,說直白了,就是秋日版的春華宴。
除了季節不同之外,本質都是一樣的——為羅錦歡準備的相親宴而已。
衛辛自動屏蔽了一眾世家公子的秋波,端著酒杯走到金霧衣身邊,半點不客氣的直接坐下,笑問:「霧衣皇女怎麼不去一起玩?」
金霧衣回過神來,朝她笑了笑,答著:「沒才沒學的,就不去獻醜了。夷王殿下呢,你怎麼不去?」
衛辛不是已經把黃盈抓回去了嗎,怎麼,難道沒從黃盈嘴裡撬出點東西來?
但衛辛的態度又實在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叫人捉摸不透。
衛辛態度如常,很自然的接了一句:「本王都是個有夫之婦了,還去湊個什麼熱鬧?」
說著,衛辛稍微靠近了金霧衣一點,隨即笑道:「霧衣皇女快活啊,身上這香粉味甜而不膩,剛從哪個溫柔鄉里出來吧?」
金霧衣臉上適當的露出幾分不好意思來,有些無奈的應著:「都是女人,夷王何苦來拆在下的底?」
衛辛笑了笑,沒接話,朝她舉了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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