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們截回來的那些船上有那麼多東西,她就全派她的人日夜看守著,只給咱們這麼點錢糧打發咱們!」
「就這些,她還說是船上的全部錢糧了,她蒙誰呢!船上那麼多東西,指不定還有多值錢的,都給她一個人吞了!」
說得氣勢洶洶,其實說到底,還是利益分配不到位。
俗歸俗,但就是這幾兩錢的分配,總是能成功左右大多數人的態度。
「我有句話,不知道姐妹們願不願意聽。」
酒桌上有一人壓低聲音說著,起身放下了手裡的酒碗。
其餘人跟著她起身,伸長脖子屏息聽她講。
「這些東西是我們島上姐妹拼了命換來的,衛國都出動了朝廷水師,可見船上的東西分量不小,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那幫外人。」
那人說完,其餘人連連點頭:「說得是啊。」
見眾人都在附和,那人繼續說著:「朝廷說不定還要派人來找那些東西,我看這島上也待不得了,不如我們等到今天晚上……」
那人說著說著壓低了聲音,把手橫在脖子上,輕輕比劃一下。
旁邊有個賊眉鼠眼的人眼前一亮,笑眯眯的接著話:「搶了那些東西,占了那些好船,咱們換個地方去快活。」
——
是夜,點點繁星掛在天上閃爍。
竹屋外的刀劍聲響過一陣就沒了下文,屋裡的人慢慢合上眼,繼續睡覺。
屋外的幾人一邊收拾殘局一邊小聲聊著。
「想背後捅我們刀子,這幾個菜雞還差點火候。」
「小六,你怎麼學江教員說話?」
「習慣了,聽多了就學著了唄。話說起來,江教員犯嘀咕的時候老喜歡把菜雞掛嘴邊,她到底說誰菜雞呢?」
「誰知道呢,應該是堂教員吧。」
幾人嘴上嘀咕著,手上動作也半點不慢,很快就把屋外清理乾淨了。
殘留的血腥味,讓暗處躲著的那些人立刻作鳥獸散。
要什麼錢?先保命吧!
竹屋四周安靜下去,屋裡的人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
停在島邊的鐵皮大樓船一夜之間全部消失。
這詭異的情況,讓島上的水匪慌了神。
「娘的!那些船上的好貨肯定不少,那些人先帶著貨跑了,把咱們留在這裡應付朝廷的人!」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簡直咬碎了一口黃牙。
其餘人慌亂不已,問著:「那現在怎麼辦啊?」
她們手上沾染的人命都不少,萬一被朝廷的人捉住那還得了!
那人唾了一口,沒好氣的說著:「還能怎麼辦!快點!都回去收拾收拾,我們趕緊走!」
——
與此同時,她們的大當家,已經坐著船往西北方向去了。
「咋樣,江大當家,當水匪這些日子過得快活不?」
雲朗一屁股坐在水匪大當家江平川的對面,自己提起茶壺倒了杯茶,咕嚕咕嚕就灌完了。
江平川看了看她,眼角沒忍住抽了抽。
「斯文點。」江大當家開口提醒著。
「窮講究!」雲朗砸吧砸吧嘴,又憨直的評價著,「這茶沒主子泡的茶好喝。」
江平川瞥她一眼,沒好氣的說著:「不愛喝吐出來還我。」
衛辛喝的茶能是一般茶嗎?
也就辛肆和雲朗天天伺候在衛辛身邊,和衛辛同吃同喝,才有運氣享受那種千金一兩的茶。
「還吐出來,看你那小氣吧啦的勁。」雲朗又當著江平川的面灌了兩杯下去。
江平川斜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安靜的坐在船尾,遠遠看著東南的方向。
「你怎麼了,最近幾天這麼深沉?」雲朗開口問著。
江平川搖了搖頭,說著:「沒什麼,就是很久沒回肅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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