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應該讓心心也看看，可小傢伙睡得沉，陸希也不忍心強行叫醒。

「還沒休息呢？來這邊坐一會吧。」長老不用回頭，也知道後面的動靜。

坐在對面，陸希想了很久，決定直接發問：「長老，我想找一顆有花紋的咖啡豆，但是我看這裡所有的咖啡豆都有花紋，所以……」

咖啡豆的身體，火柴棍般的四肢，長老除了體型巨大，和其他咖啡豆並無不同，沒有面部也沒有嘴，卻能說話。

和陸希的玩具熊一樣做不出表情，沉默的長老讓陸希感覺處于震驚狀態。

「你確定要找有花紋的咖啡豆，而不是咖啡豆？」長老反問。

「我確定。」

「靈靈靈！靈靈靈在哪裡？讓靈靈靈和我說話！」長老連用來拄的樹枝也沒拿，僅憑自己的力量就直立起身體，語氣中的激動，仿佛遇見了失散多年的親人。

「靈靈靈？」

【宿主有事嗎？靈靈靈在呢。】

「我不是叫你，」陸希解釋，感覺對誰說話都很奇怪，夾在中間很不對勁，「也不是，是，是他叫你。」

【靈靈靈什麼都不知道噢，它可能在叫別人吧。】系統靈靈靈刻意迴避，不理睬陸希，也不回應長老的任何話。

「長老你先坐下，別激動。」陸希安撫，心裡卻疑惑得很。這咖啡豆長老似乎知道神光研究所和系統靈靈靈之間的區別，聽到任務品就激動的不行。

「罷了，罷了，不管是誰，想拿走我們族群的東西，就必須遵守我們的規則。」

無可奈何的一句話，陸希倒是聽出端倪，多半和系統靈靈靈的過去有什麼糾葛，但不會為了靈靈靈開後門開綠燈，任何事依舊秉公處理。

聊天欣賞美景的氣氛全無，陸希藉口回去休息，躲進大房子後方的帳篷里，悄悄呼喚系統靈靈靈。

「那個咖啡豆長老進屋休息了，你這傢伙趕緊老實交代，別以為我什麼都沒聽出來。」

【宿主不是應該很遲鈍的嗎？】許久，系統靈靈靈才出來回應。

「你罵誰呢？誰遲鈍，你才遲鈍！快點老實交代。」

【宿主想多了，靈靈靈和上一任宿主來過這裡，咖啡豆長老誤以為又來了。】

「你到底騙了多少個宿主給你做任務？」陸希只是在某些方便，某些時候顯得有點遲鈍，並不是傻瓜，靈靈靈給出的解釋顯然不能讓她信服。

介於再問下去可能會翻臉，她只能轉移話題，就此打住。

【宿主不要多想，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要繼續尋找任務品呢。】

*

雪山腳下，沒有覆雪的地方，徐甲和跟班生火取暖，順便休息。

兩種環境交界的地方，視覺轉換導致嚴寒的感覺激增，衣服不算厚實的徐甲凍得直哆嗦，哪怕有火堆在面前。

跟班默默坐在旁邊，拿出僅有的一瓶水，倒滿瓶蓋，手還不敢亂動，生怕撒了，只敢脖子前傾，伸頭過去喝。一點點水潤喉嚨，再啃一小口壓縮餅乾，晚餐算是將就過去。

之前撿的食物全都被徐甲搶走，連一點也不願意分給他，他早就暗自埋怨。

吃了不少苦，好處是一點沒撈著，他盤算著不再跟隨徐甲，自己獨行。

「甲哥，咱們沒有野營裝備，在這過夜不妥吧？」

「你既然叫我一聲甲哥，就應該把你的外套給我，然後自己去找溫暖的地方過夜。」論厚顏無恥，果然沒人比得過徐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