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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還離這麼近,近得仿佛能聽見他的平緩起伏的呼吸聲。

褚新霽看了眼腕錶,沉聲道:「去車管拘留所。」

車身已經駛入了直行道,要繞到2公里外才能調頭,楊叔見先前還說讓褚清澤在裡面待上幾天漲漲記性的人改了注意,不免揚起笑,說:「褚總,您就是嘴硬心軟。」

沈月灼聽了兩句,明白過來這是要撈人。

褚清澤性子混不吝,偏長了張慣會哄老人開心的嘴,整個褚家最能管住他的人還是大他八歲的親哥,長兄如父四個字,用再他身上再合適不過。

這輛車改裝過,副駕的座椅很窄,褚清澤一米八幾,一雙長腿都得憋屈地彎著,坐那純屬折磨人。

難怪讓她坐後排,沈月灼忍不住有些想笑。

沈月灼主動找話題,「霽哥,是阿澤讓你過來接我的嗎?」

兩家關係雖好,她跟褚新霽猶如涇渭分明的兩端,唯一的交集和話題也只有褚清澤,如果沒有褚清澤,恐怕她跟褚新霽都搭不上話。

「嗯。」褚新霽聲線很冷,側顏清雋又淡漠,「他最近還是這樣不著邊際,讓你費心了。」

褚沈兩家都默認她和褚清澤是一對,倒也不在乎兩人現在是情侶還是朋友,認為現在年輕氣盛,心不定下來不要緊,反正將來也是要結婚的,總會成為一家人。

長輩們常說的話就是,你多管管阿澤。

只有她和褚清澤兩個當事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褚清澤那花心的個性,換個酒吧駐唱一晚,起碼都能收到十幾條好友申請。

沈月灼身邊亦不乏追求者,但總是達不到她心裡的標準,加上她很少對男性和顏悅色,留下了驕矜任性的印象,拒絕桃花時也就果斷乾脆。

思及此,沈月灼的腦子裡不可避免地浮出許夏的話。

不過又被她壓了下去。

「朋友之間也不好僭越太多。」沈月灼回答。

褚新霽沒說什麼。

沈月灼見狀,順勢說:「今年新悅在京大招的本科生挺多,之前聽大家討論來著。」

褚新霽慢條斯地卸下腕錶,放置表盒中,並未抬眸,「計算機學院也有。」

「霽哥是打算以後都留在京市嗎?」

「嗯,大概率不會再走了。」

至於原因,褚新霽不談,沈月灼也知道。

除了性格冷淡一點,褚新霽身上真的沒有可以挑剔的點。幾年前褚家的生意遭受重創後,全靠褚新霽撐起,他如今僅靠自己便可照拂不少昔日有交情的舊親,對長輩也極盡孝道。

要是真跟他結婚,就算沒有愛情,想必也會相敬如賓。

沈月灼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壓下去。

她今天還真是受許夏影響太深,連跟褚新霽結婚這種事都敢想。

褚新霽頓了一會,似是想起什麼,「怎麼沒投簡歷?是有更好的offer嗎?」

沈月灼家裡是做中端珠寶生意的,父母一直讓她學管,將來好繼承家裡的產業。可惜沈月灼對石頭一點興趣都沒有,瞞著父母報了計算機,父母為此置氣了好久,她拿『以後跟著新霽哥混』當了很久的擋箭牌。

因此褚新霽會這麼想,也不奇怪。

她的夢想又不是當程式設計師,一切只是緩兵之計。

只不過這些話,不好告訴褚新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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