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灼挽了下唇,抬眸撞入他深邃的眸子裡,「霽哥送我這些,是出於兄長的關懷嗎?」
「不是。」
褚新霽垂手而立,面容俊朗,身姿宛如青松,深灰色的西服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出層次分明的高級質感。他輕輕抬手,將她的一縷碎發別至而後,如玉般的長指觸及到她的耳骨時,沈月灼下意識往後瑟縮了一瞬。
褚新霽動作微頓,深看著她,意有所指,「你要試著習慣我。」
試著什麼?
沈月灼耳邊一片嗡鳴,臉頰的緋色幾乎快比肩夕陽,緩了足足好幾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試著習慣什麼?」
褚新霽平淡如水的眼眸里似是藏了一汪深不見底的渦旋,他斂了神色,溫淡道:「試著習慣,和阿澤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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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新霽的話成功地讓沈月灼輾轉反側了好幾天。
褚新霽講話從來從不直言,情緒也是深沉難辨,不像褚清澤心思全寫在臉上,根本無需去猜。
中秋家宴那天,品牌方寄來的領帶也到了,她順路取來了,放在後備箱的最底下,抵達褚宅時,長輩們還在大廳內說話,管家喊了一聲:「沈小姐到了。」
正在同褚耀談及如今時局的褚新霽掀眸。
宋知許招呼道:「阿澤快去幫月灼拿下東西。」
褚清澤一把遊戲還沒結束,手機內傳來triple kill的播報音,也沒留念,隨手置於窗台上就跟了出去。
沈岐道:「三院那幾家人算是站對了隊,尤其是薄家那小子,今年才二十六,又提了一級,將來仕途不知會怎麼走。」
褚耀抓了把瓜子,「咱們這幾家的小輩沒繼續在裡頭也挺好的,水太深,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沈月灼的姑姑沈時算是沈家唯一一個還在圈子裡撲騰的,聞言也點頭,「如今你們家有新霽撐著,不比他們那群人差。」
褚耀謙遜道:「有點話語權罷了,真要論起來,說不定十幾年後還得看薄家臉色。」
褚新霽的餘光落在庭院裡兩個正在拌嘴的人身上,不知褚清澤說了什麼,沈月灼顯得有些焦躁,細眉折起,一副被惹怒的樣子,褚清澤則噙著懶散的笑意,跟在她身後。
院子裡的金桂掛了滿樹,宛若金釧霞枝,點綴在她身後,她今日用珍珠發箍壓住捲髮,復古圓領米白色大衣下,一雙長腿纖細而白,手腕戴著他送的手鍊,看起來分外溫婉恬靜。
褚新霽收回視線,不免想起那日在她腿根邊看到的Se開頭的紋身,這麼隱秘的位置,若不是為了紀念誰,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他淡聲開口:「薄司禮?」
沈歧閃過詫異,話鋒一轉,「新霽認識?」
雖說都出自少年班,但兩人性子是不同風格的冷,一個從商,一個從政,他們這幾家從沈歧這輩就沒再摻和那些事,晚輩們應該不認識才對。
「不熟。」褚新霽轉動摩挲著手中的青花纏枝茶盞,冷長的眸淡垂著,「月灼和他談過一段,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兩人分開了。」
沈月灼剛踏入大廳,聽到褚新霽說這話,笑意差點僵在臉上。
不僅是她,沉曼鈴更是驚訝,「這孩子給我們說的是在學校里談了個學長,覺得對方不是本地的,經常聊不到一塊,沒兩周就分了。」
薄司禮氣質乾淨,如芝蘭玉樹,這麼些年也沒聽說身邊有過誰,從少年班一路直升碩博後,在基層還待了兩年才回到京市,年紀輕輕的建樹就已經遠超三十餘歲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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