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接吻?」
沈月灼心頭一跳,咬著唇發不出聲。
褚新霽到底還是妥協了,撥開了門鎖的暗扣,儘管那道鎖已經搖搖欲墜。
褚清澤破門而入,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素來端和穩重的褚新霽領口散亂,領帶被他鬆散地捏住一角,顯出幾分多情的浪蕩和鬆弛。寬大的指骨強硬地攬在沈月灼腰側,將她月白色的衣衫都抓出了褶皺,她低垂著視線,熏紅的眼尾綴著濕意,唇瓣泛腫,瀲灩著水光,明顯是被人用力地吻過。
兩個人先前在房間裡做了什麼,有多激烈,不言而喻。
仿若一盆涼水兜頭澆下,從未設想過的可能如今變得無比刺目,刀割似地剜著褚清澤心臟的軟肉。
「褚新霽,你他媽強迫她?!」
褚清澤青筋因激顫而迭起,不顧一切地揪住褚新霽的衣領,揚眉怒目地直視總是處處壓制他的兄長。
褚新霽並未退步,而是居高臨下地看著渾身散發著戾氣的弟弟,「這是我和月灼之間的事,你沒有資格評判。」
褚清澤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眸,而後爆發出更深的怒氣,少年毫無顧忌的拳頭掄向褚新霽,卻被他精準地扣住了手臂的麻筋,刺骨的痙攣讓褚清澤的攻擊失去了作用,唯有睜紅的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他。
沒有資格四個字,猶如利刃刺入胸膛。
他永遠這麼一針見血,輕描淡寫地揭開了少年逃避了數年的內心。
在他面前,無論褚清澤怎樣做,都只能被他全方位地、毫無反抗能力地壓制。
褚新霽那雙仿若洞穿人心般的眸子淡淡掃過來,「需要我幫你回憶嗎?八月七號那天,你親口說的話。」
那天褚新霽問他是否喜歡沈月灼,褚清澤只說兩個字:笑話。
在漫長二十三的人生里,褚清澤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正是因為太了解沈月灼的個性,他清晰地明白她不喜歡他,倘若知道他對她有異性間的情愫,必然會疏遠和他的關係。
他不敢面對自己的心,就像他從未設想過他的世界裡,沒有她會是什麼樣子。
褚清澤知道,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是他親手把她推出去的。
褚新霽收回目光,將在一旁發懵的沈月灼擋在身後,「我想,你應該不希望她知道。」
「褚新霽,我看你他媽的就是斯文敗類!」
褚新霽冷聲:「我從未自詡君子。」
「真他媽有你的。」
兩兄弟的對峙火藥味騰升,沈月灼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連勸架都沒辦法。
褚清澤渾身的氣無處可撒,轉而把書柜上的瓷杯、擺件、電腦全都砸碎,發出噼里啪拉的駭人聲響,場面瞬間失控。
褚新霽卻始終冷眼,並未阻攔。
聞聲趕來的傭人觸及到大少爺森寒的目光,縱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對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畢竟這十幾年來,老爺和夫人對二少爺都算是寬和縱溺,如今兩人發生衝突,整個褚宅最能管得住二少爺的兩個人都在這裡,用不著他們操心,也不想觸了二少爺的霉頭,於是悄無聲息地互相扯著袖子離開。
一個近乎癲狂,一個卻冷靜得可怕。兩兄弟截然不同的性格在此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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