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灼:「……先隱婚唄, 只要不和他一起出入公眾場合, 也沒那麼容易被扒。」
「這倒是,距離婚禮應該還久。」孟安然剛說完這麼一句, 許夏就在旁邊興奮地說:「阿澤被他哥偷家了,等回來後大概會氣死哈哈哈!」
和她們倆聊完,沈月灼的心情反倒愈發不平靜,總覺得明天有一場大的風暴要來臨,以至於她翻來覆去怎麼都難以入睡,直到後半夜才勉強睡著。
次日一大早,手機剛定時開機,就收到了來自沈歧和沉曼鈴的消息轟炸和未接來電,叮囑她不要睡過頭了。
沈月灼回了電話過去。
「我昨晚就到京市了,不過出差實在是太累了,忘了告訴你們。」
沈歧不咸不淡地訓斥:「你們這倆孩子,連訂婚都不上心。阿澤也是的,航班定在早上九點,開車過來得將近十點半才能到。」
沉曼鈴跟在一旁溫聲道:「月灼,不著急,你慢慢妝發,晚些來都不要緊的,我跟你宋阿姨先過去下聘禮。」
沈月灼幾次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沒有勇氣這時候告訴他們,「知道了。」
沈歧或許是怕她逃婚,又叮囑了幾句,語重心長地說:「和褚家聯姻,是你爺爺生前的願望,他那會都在重症監護室躺了一個月,還記掛著你的婚事。我們欠了褚家太多,當年你爺爺的命還是褚老爺子冒著危險救下來的,後來仕途坦蕩……」
她尊重長輩們的往事,這些話卻也聽得快起了繭子,沈月灼軟聲打斷,「爸,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和褚家聯姻的。」
「公司的事,您也不用擔心。」
沈月灼最後補的這麼一句,不偏不倚地戳中了沈歧的心窩,在這件事上心有愧疚,沈歧沒再多說什麼。
現在才八點,時間還很充足,沈月灼洗漱完,才看到浴室里還放著上次她借宿時臨時準備的沐浴露和洗髮水,就連大石檯面上都是各種護膚品,種類似乎比上次更齊全些。
「你醒了?」
沈月灼抬眸,睫毛不由自主地抖了下,「霽哥起這麼早。」
「我的作息一向很規律。」
褚新霽早已換上了一套纖塵不染的西服,其實他那些高級定製的西裝顏色、面料都大差不差,看不出太多分別,但正紅色的領帶她還是第一次見他戴。
這樣的顏色太過艷麗,將他身上那股泠泠朝暉般的淡漠感被沖淡不少,身後是從地平線緩緩升起的朝陽,襯得他身形碩長而剛勁,五官輪廓如精心繪製的雕塑般,俊朗分明。
沈月灼忍不住悄悄吞咽了下口水,「你怎麼穿得這麼……」
都怪先前學過的成語太少,連句像樣的誇讚都找不到合適的詞彙。多一分顯得浪蕩,少一分則欠了些許韻味,沈月灼終於明白,為什麼褚新霽如此低調,卻還是有不少顏粉了,他們褚家兩兄弟,都是找不到代餐的類型。
褚新霽大抵知道她想表達些什麼,左右不是什麼好的詞彙,長眉微微蹙起,看向明顯還沒睡醒的小姑娘。
「參加訂婚宴,穿成這樣,應該沒有什麼不妥。」
沈月灼不過腦地嘀咕:「又不是你的訂婚宴。」
話一出口,腦子在後面瘋狂追,她連忙捂住。
搶婚有必要穿得這麼招搖麼?
等她再抬眸時,褚新霽已然逼近,神色沉斂幾分,凝著她的眸子道:「我下的聘禮,怎麼不是我的訂婚宴?」
「……」還能這麼玩?
沈月灼佩服得五體投地,細細回想起來,抓住了一些蛛絲馬跡,杏眸都微微睜大。
褚新霽漫不經心地輕點著瓷磚邊緣,看了眼掛鍾,「你要是準備好了,二十分鐘後,我讓ATE團隊的設計師過來,禮服總共有八件,你慢慢挑選、試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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