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淮抬手:「平身,賜座。」
梁邊月:「謝陛下。」
高興招呼著兩人抬了一把椅子來給梁邊月坐,宋連雲還是守在梁邊月的身邊。
「梁小姐,將你這些年的經歷一一道來。」沈滄道。
「是。」梁邊月閉了閉眼,難掩激動的心情。
宋連雲用只有梁邊月能聽見的聲音,對她說了一句:「別怕。」
梁邊月靜了靜心神,這才說道:「六年前我兄長及嫂嫂意外死亡,消息還沒有傳到老家,我和母親就被賊人從家裡綁走,關在了偏僻之地,母親本就身體孱弱多病,幾番折騰之下喪命,而我,則是被人暗地裡帶到了京城,賣入了青樓。」
此言一出,滿場譁然,梁家人一直以來都守衛大啟,梁家的女兒卻落得這麼個下場,任誰聽了都會心寒不已。
「我在青樓待了許久,箇中滋味不是常人所能體會,直到一個多月前,宣化侯世子魏子昂找到了我,說要給我贖身,讓我同她回宣化侯府,給他做小妾。」
魏子昂沒有官職,因而不在大朝會上,但是他爹宣化侯在,宣化侯聽到梁邊月說的,臉色鐵青。
他不是氣憤於自己的兒子是個混帳東西,而是怪魏子昂沒有把這件事處理好,還被梁邊月翻到了大朝會上!
「宣化侯,你還真是養了個好兒子。」沈滄譏諷道。
宣化侯跪地叩首:「臣有罪。」
禮部尚書當即就請旨:「陛下,如此人家怎麼能擔得起宣化二字?臣以為,應當撤去爵位。」
宣化侯恨不得用眼神剜了禮部尚書,多什麼嘴?
「陛下,宣化是太宗皇帝所賜啊。」宣化侯把皇帝的老祖宗給搬了出來。
「那也是太宗叫你兒子不干人事的嗎?」沈滄反問道。
宣化侯一時語塞。
「前有宣化侯世子,後有鄴國公世子。」梁邊月又道,「鄴國公世子以三千兩白銀將我買下,並告訴我,宸王是害死了我一家人的幕後真兇,鼓動我到宸王府給他當內應,還要我刺殺宸王。」
梁邊月把荀棋抖落得一乾二淨。
「你胡說八道!」荀棋辯解,「我是把你送去了宸王府不假,可權貴之間互相送美人又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我那時又不知你是梁邊月!」
荀棋跪行了兩步向前:「陛下,都是她胡謅的,陛下切勿聽信這人的話,說不定她也根本不是梁邊月!」
「梁小姐與其母親長相甚是相似,我等見過梁老夫人,又豈會認錯?」齊滿駁斥,「荀世子,你這般狗急跳牆,果然心裡有鬼。」
沈滄小聲:「他好會罵。」罵荀棋是狗。
「齊大人少在這裡冤枉人,要說我早知道此人是梁邊月,有誰能夠證明?」荀棋嘴硬。
齊滿:「當然有。」
宋連雲活動了一下脖子,輪到他出場了。
「臣宋連雲,參見陛下。」宋連雲提前學習過參拜大禮,沒出岔子。
沈沐淮目光幽幽,他皇叔沒跟他說還有宋大人的戲份。
「平身。」沈沐淮裝模作樣地喊宋連雲起來,「齊大人既然說你可以證明,那你就說說吧。」
宋連云:「是。」
凡是經過他手的,從來都記得清清楚楚,在哪裡、什麼時間、什麼地方,又說了什麼樣的話,一絲一毫的差錯都不會出。
宋連雲把他那日在福來樓遊蕩時的所見所聞盡數講了出來。
荀棋在福來樓和魏子昂見的面,魏子昂面上膽小甚微,背地裡卻悄悄去花滿樓找梁邊月,要給梁邊月贖身好叫梁邊月做他的小妾,也就是說,沒有荀棋給魏子昂透露風聲,魏子昂還不知道梁邊月在花滿樓。
宣化侯聽了宋連雲所說,撕了荀棋的心都有了,要不是荀棋拉著他兒子說了這有的沒的,他兒子就不會去找梁邊月,更不會把宣化侯府牽扯進來。
「笑話,你說你是在福來樓恰好碰到了我和魏子昂二人。」荀棋梗著脖子,並不認宋連雲的佐證,「你說是就是?我還說你是胡編亂造的呢。」
鄴國公也立馬應和自己兒子:「陛下,這個人來歷不明,斷斷不能相信他說的話啊!」
沈滄:「他怎麼會來歷不明?本王的性命還是他救的,如今在本王的王府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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