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德西莫斯沒有按照他們約定好的計劃行事?或是里諾侯爵辦事不力,給了他錯誤的情報?還是說……其實里諾侯爵才是德西莫斯的同黨?他借凱洛公爵之名故布疑陣,實則只是為了騙他將警備力量集中在主堡,以便德西莫斯對他的妻兒下手?
阿利斯特心中驚疑不定,一時間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該死,他對沃斯派特·里諾投入了太多信任!他本該懷疑所有人,德西莫斯、希瑟·凱洛、烏爾里克·歐根、福煦·布雷澤、西德尼·林恩……他們都是不可相信的!他們都會對他撒謊!只有瑪麗昂,他心愛的瑪麗昂,還有他們的孩子……
一想到他的摯愛如今身陷險境,他的大腦就一片空白,先前灌下的美酒就像是燃料,令他胸口的怒火熊熊燃燒:「該死的賤種!德西莫斯,我要你不得好死!」
然而,正當他打算離開國王大廳時,瓦里安特公爵居然敢不長眼地上前阻攔:「陛下,您不可以離開這裡!夏麗仙宮現在太危險了,我會安排……」
「閉嘴!」一股瘋狂攫住了他——阿利斯特直接拔劍出鞘,砍傷了瓦里安特公爵的胳膊,「快給我滾開!再敢攔我一下,我連你一起殺!」
全場一片譁然,可他毫不在意,只想立刻趕到瑪麗昂身邊。她說過,他是她的英雄,是她的燈塔和避風港,是她唯一的依靠。他曾經是被父王忌憚打壓的小男孩,是瑪麗昂撫平了他內心的創傷,讓他成為了一個男人。
該死的德西莫斯,假如瑪麗昂和孩子受到任何傷害,他誓會將其碎屍萬段!
被晚風一吹,阿利斯特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點,但先前攝入的酒精仍令他的腦袋又昏又漲,好在沒有衛兵和騎士膽敢阻攔他——這才對,他是這座城堡的主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納爾遜·瓦里安特先是不看眼色擅自打斷他的雅興,後來又在他發動雷霆之怒時出來給他潑冷水——是了,他可能不應該拔劍砍他,但說到底還是因為他不識好歹。
感謝天父,當他趕到夏麗仙宮時,瑪麗昂和他們的孩子已經被救出來了,文琴佐侯爵建議他事先安排那些王家騎士保護她果然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陛下……」瑪麗昂的裙擺被燒焦了一小塊,蒼白的小臉上沾著菸灰,頭髮也亂糟糟的,但依然不掩其美貌,「那個篡逆者,他……他差點搶走了我們的小王子,我只好牢牢抓住襁褓……幸虧克雷文爵士及時趕到,否則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見她潸然落淚,阿利斯特只想將她擁入懷中,安慰她,親吻她,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克雷文爵士,那個賤——德西莫斯如今在哪裡?」
「稟陛下,他被我擊退後就往夏蔭塔的方向逃跑了。」
阿利斯特沿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塔頂居然豎著一面法比亞王室的黃金之獅旗幟,不禁怒火更盛——真是荒謬!難道那個賤種自以為王座已經唾手可得了?他非要親手擊碎對方的美夢不可!
「陛下,您不可以靠近那裡啊!」另一名王家騎士,布蘭登·穆雷爵士竟然又犯了和瓦里安特公爵同樣的錯誤,「即使不考慮德西莫斯王子的同黨,夏蔭塔是木頭建成的,雖然現在尚未著火,但火勢隨時都有可能蔓延到那裡……」
「閉嘴!」他受夠了這些廢話,更受不了對方稱德西莫斯為「王子」——難道這些王家騎士一個個都是傻瓜嗎?相較之下,瑪麗昂就知道該如何正確地稱呼那個賤種,一個篡逆者,「看到這劍上的血了嗎?上一個膽敢對我說'不可以'的傢伙被我砍了胳膊,看來你也想嘗嘗不朽之劍的滋味?」
聞言,穆雷爵士頓時被他的雷霆之怒嚇得不敢吭聲,克雷文爵士適時地打了圓場:「身為王家騎士,我等自然要遵從國王的命令,但請允許我同您一起去,這樣既能保護您的安全,也能隨時為您指路。」
這番話可比之前好聽得多,阿利斯特記得前面也是克雷文爵士及時出現救下了瑪麗昂和他們的孩子,此人倒是可堪大用。英格麗死後,他打算找個機會暗中處理掉克萊蒙梭,克雷文爵士很適合接替他成為新的王家十二騎之首。
阿利斯特在他的指引下來到了塔樓。他一腳踹開大門,看到木門直接應聲而倒,忽覺自己剛才的表現極有男子氣概,心中不免有些飄然,不知道瑪麗昂有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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