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麗走到她身邊:「如果你還記得的話,在凱洛家族的家譜上,確實有一位和格奈烏斯王生活在同一時代,並且有資格持有雷霆之槍的'希格倫'……」
「希格倫·凱洛……」她喃喃道,希格倫·凱洛是希敏女神的最後一位戰爭祭祀,因為凱洛家族歸順費昆達斯之後,就改信了費昆達斯的國教——名義上如此。
但希格倫·凱洛怎麼可能和格奈烏斯王相愛呢?如果墓碑上記錄的年份沒有出錯,她在凱洛家族投降之前就已經死了,也就是說,他們生前一直是敵對關係。
「先不考慮別的,光是這裡就有大問題。」希瑟指了指那個「 G&S」的刻痕,「假如這兩個字母分別代表著格奈烏斯王和希格倫,那麼這位'希格倫'就不可能是希格倫·凱洛。希格倫·凱洛成長於納維亞人的故鄉,她的名字應該用納維亞的文字書寫,而不是費昆達斯的文字。」
「又或者反過來。」英格麗說,「這些字母是格奈烏斯王刻的。」
「什麼?」她不由得抱怨,「他怎麼可以擅自在別人的傳家寶上刻字……」
格奈烏斯或許是一位偉大的國王,但他同時也是一名沒有公德心的收藏家。
希瑟伸手取下長槍,發現槍架上還刻著幾行不起眼的小字:
很抱歉我只歸還了一把槍,希格倫,
如果你生氣的話,就出現在我面前,然後給我一耳光吧。
我寧可你像以前一樣生機勃勃地對我生氣,也不想你安靜地沉眠於凍土之下。
她心中五味雜陳,不禁低頭凝視槍柄上的刻痕:「退一步說,假如格奈烏斯王真的和我們的祖先相愛過……這意味著什麼呢?」
「誰知道呢?他們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了,即使有過什麼愛恨糾葛,也與我們無關了。」英格麗拍了拍她的手臂,「話雖如此,至少你可以把雷霆之槍帶回去,讓它和自己的姐妹槍重聚。」
「……也是。」
第79章
「國葬結束之後,凱洛公爵就將啟程返回北境。」烏爾里克告誡道,「我知道你心裡藏著一些危險的想法,但國王的葬禮乃是重中之重,我希望你在此期間不會做出任何不得體的事情。」
塞德里茨難得有點想笑——考慮到他的父親一向缺乏常人應有的幽默感,這種情況可謂是相當罕見:「我知道希瑟後天就會出發,根本不會拖到國葬結束。」看到父親臉上詫異的表情,他聳了聳肩,「您可能忘了, 我與克萊蒙梭·布雷澤爵士是朋友。」
父親冷笑了一聲:「如果和克萊蒙梭爵士的情誼只是讓你學會了迷戀有夫之婦,這樣的朋友還是不交為妙。」
「您應該能夠理解我才對。」塞德里茨平靜地看著他,「母親死後,所有人都勸您儘快續娶,因為艾恩霍爾德不能沒有女主人……可您拒絕了他們,孤身一人直到現在,這又是為什麼呢?」
聞言,父親有些侷促地避開了他的視線,而在一旁的牆壁上,畫像中的母親沉默而溫和地注視著他們,塞德里茨幾乎能感受到那道目光落在身上的重量。
好一會兒過去, 父親才開口:「我並非孤身一人……我還有你, 孩子,你是她留給我最珍貴的寶物。」
他的鼻尖不禁一陣酸澀:「父親……」
「還記得小時候我給你說過的那個睡前故事嗎?一名工匠用蠟和羽毛給自己的孩子做了一對翅膀,孩子得以像鳥兒一樣在空中自由翱翔。然而他飛得實在太高,太陽的溫度融化了翅膀上的蠟,最終那孩子從空中墜落,葬身大海。」父親說,「你正在做同樣的事情,塞德里茨。」
塞德里茨真希望自己能夠自信地告訴父親他不會失敗,但他只是靜默了片刻,答道:「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離開父親的書房後,他獨自回到臥室,躊躇著該如何向希瑟提出邀請。半晌,僕從敲響了房門,說凱洛公爵派人送了一封信過來。
他頓時心如擂鼓:「快拿過來!」
毫無疑問,這封信出自希瑟本人之手,她邀請他明日中午在松冠鎮的酒館見面。這熟悉的字跡勾起了太多回憶,以至於塞德里茨良久才意識到「松冠鎮」和「酒館」這幾個字的意義。
剎那間,他感覺耳邊嗡鳴作響,完全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無數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過——甜蜜與酸澀,痛苦與喜悅,劇烈的情緒仿佛決堤的河流一般在胸口涌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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