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 姜蜜和阿演哥,文遠哥一起去看阿炎哥的演出。
阿炎哥因為要準備, 下午早早就過去了。
陳演和喬文遠也被姜蜜拉著提前到場,三人站在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
「蜜蜜,這裡離音響太近了,要不要往後站一點,我怕你一會兒震得耳朵難受。」喬文遠俯身在姜蜜耳邊說道。
他們站了有一會兒了,現場的觀眾越來越多, 姜蜜興沖沖地握著手裡的螢光棒,連連搖頭,「不要,我特意帶你們提前來才能占到這麼好的位置呢!」
喬文遠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伸手撫了下姜蜜的頭頂, 「要是耳朵不舒服要跟我說。」
陳演可沒有喬文遠的耐心, 他被周圍的人擠得有點煩躁, 皺著眉頭, 語氣帶點嫌棄, 「真是閒的沒事了, 來湊這種熱鬧。」
見姜蜜和喬文遠兩人頭湊到一起, 竊竊私語,陳演努努唇, 虛扶在姜蜜腰後擋住後面人潮的手揪住她的衣服,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下。
姜蜜身子一歪,懵著臉側頭去看陳演。
陳演垮著一張臉跟她抱怨,「太擠了,這麼多人,我要不能呼吸了。」
擠嗎?
人雖然挺多, 姜蜜卻沒發覺擠,不能呼吸更是太誇張了。
姜蜜安撫挑剔的阿演哥,「好啦,就忍一會兒嘛,阿演哥。」
陳演深吸口氣,覺得悶得慌,伸手扯開領口的扣子,又挽起一截袖口。
視線在手腕上黑金色的編織手鍊上停頓了幾秒。
那天之後,陳演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是帶上了它。
細細一根繩,帶著也幾乎沒什麼存在感,以至於他也就忘了再摘下來,就這麼一直帶著了。
室內的燈完全滅了,舞台一瞬間亮了起來。
刺耳的尖叫聲拉回了陳演的思緒。
陳演垂頭去看旁邊人興奮尖叫的臉,恨不得把姜蜜的嘴捂上。
文遠剛說什麼來著?
怕音響震到她耳朵?
呵,他完全是多慮了,姜蜜尖叫的音量快比音響聲音都大了。
姜蜜卻渾然不覺得自己誇張,阿炎哥今天也簡直太帥了吧!
仍舊是藍色的頭髮,帶著黑色口罩的阿炎哥今天竟然穿得很正經。
白色襯衣被肌肉撐得稍顯緊繃,包裹著寬闊的肩膀,胸膛,到了腰的位置又收窄,襯衣衣擺束在黑色西褲里,襯衣領口隨意敞開著幾顆扣子,露出一截十字架的銀色鏈子,鼓槌飛舞間一舉一動像帶著魔力,反而襯得周圍都黯淡無光。
唱過幾首樂隊經常唱的歌,主唱握著話筒,帶著笑意道:「下面的這首是我們的鼓手何新寫的歌,歌名叫——sweet,送給大家。」
一瞬間湧起的歡呼聲像是海浪,情緒像翻滾著的巨大浪潮,姜蜜被裹挾其中,前奏響起的時候,她和阿炎哥抬起的眼睛越過人潮對上。
「一秒、兩秒、三秒,一下、兩下、三下,時鐘和著脈搏滴滴答。」
「霧氣、蒸騰、瀰漫,水草、靜謐、搖曳,睜眼時急速下墜。」
「漫遊在深海世界,漂浮在奇妙太空。」
「游魚穿過指間,旋轉俯衝兩萬里(一瞬間)。」
「巨大的珊瑚長出玫瑰,花海中飛舞升空(失去重力)。」
「袖中偷藏的那支,是要送給誰(送給誰)。」
「手臂扎滿了倒刺,嘴角笑容甜蜜,為何如此sweet(sweet)。」
「......」
旋律一反rise慣常的風格,這首sweet帶著慵懶迷幻的浪漫味道,沙啞的男聲伴著夢幻的和音,像是喝得微醺的人飄在半空中。
這首歌鼓的部分反而很少,可姜蜜不知道為什麼卻一直只看著阿炎哥一個人。
她第一次發覺,阿炎哥的眼睛這麼亮,像是帶著吸力,讓她移不開視線。
一首歌唱完,主唱在和歌迷說著話。
何炎坐在那裡出神,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鼓槌。
旁邊貝斯關了麥克,湊過來衝著台下揚了揚下巴,「是她嗎?」
「什麼她?」何炎一愣,收回視線看他。
「讓你寫了這首歌的人啊,怎麼樣,老鐵樹開花,美壞了吧。」
何炎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眉頭皺了起來。
貝斯往台下看,笑著道:「不錯,妹子真是漂亮,就是旁邊那倆帥哥......」
何炎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竟然是姜蜜。
「你怎麼知道是寫給她的?」何炎猛地打斷了他。
「這不是廢話嗎,這一晚上你就盯著人家一個人看,除了低頭看一眼鼓,眼珠子都不帶錯一下的,誰看不出來啊?」
下一首歌的前奏響起來的時候,何炎罕見的失誤了,鼓槌慢了一拍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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