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看著一旁黑乎乎的藥碗閉上了眼，「有沒有第三個選項？」

阮伏栩疑惑看他。

「我選擇不喝！」

阮伏栩搖頭，「沒有。你自己不喝？那我餵你。」

新一輪的折磨開始，蕭陌痛並快樂著。

三碗終了，蕭陌看著阮伏栩的唇，紅且微微腫，水光瀲灩的，看著格外可口。

阮伏栩看著他笑，「在想什麼？」

蕭陌：「明知故問。」

阮伏栩輕點他的胸膛，「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蕭陌挑眉，「先說好消息。」

阮伏栩輕笑，「好消息就是我想起了一些記憶，也知道該怎麼變回原形了，我還有個師傅。」

「那壞消息呢？」蕭陌好奇，想起來了？

壞消息是：記憶里沒有你。而且，我雖然知道怎麼變回原形了，但我試過了，變不出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蕭陌苦笑，「你這哪裡有好消息，你這對我來說分明是兩個壞消息。」

「也是有好消息的，我雖變不回原形，但我記下了我的原形，我可以畫給你看。」

「也算是壞消息中的好消息了。」

蕭陌看著他提筆畫的畫點點頭，「可愛，靈動，」正欣賞著，阮伏栩卻在兔子的後腿上畫了一道疤，即便毛髮也遮擋不住。

「這是？」蕭陌指著那裡問道。

阮伏栩看著那道疤，「這是我與蕭余的因果，幼年尚且未修成人形的我被箭所傷，被幼年的他所救，我還記得，他傷了自己的手為我取得了藥。」

「雖我當時還未醒來，可我都聽到了，他還會很溫柔的撫摸我，我睜開眼第一眼便看到了他，報恩是我向師傅提出來的，我本以為他會很好，沒想到……」

蕭陌輕順著他就的髮絲，深吸了口氣，嗓音逐漸沙啞了起來，「你就沒想過，自己認錯了人嗎？」

阮伏栩不解看他，「認錯人？」

蕭陌拿起了那幅畫，輕摸著疤痕的位置，「那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有一個男孩兒，他是皇帝最喜歡的人生的孩子，所以他被封為了太子。」

……

「他很喜歡那隻兔子，也很好奇危險來臨時他為何還吃的那麼香，都不知道逃，出於喜愛和好奇，他救了那隻兔子，甚至不惜傷了自己的手去換傷藥，可後來那隻兔子好了後偷偷跑了，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所以後來他呀，最討厭兔子了，可他在見到一個小兔子時還是被他勾走了心。」蕭陌看向阮伏栩，「可那隻小兔子卻忘了他，認了兇手做恩人，被他所控制。」

阮伏栩滿臉不可置信，他指著那道傷疤看向蕭陌，「箭，是他射的，你才是救我的人？」

阮伏栩看著畫紙，輕聲，「師傅說他在京都，師傅說他忍辱負重，師傅說他是天命所歸。」

蕭陌拉著他的手，「你不相信？」

阮伏栩鬆開了畫紙，任由其落地，「我信！我只恨自己認錯了人，若是當年我早醒一點兒，是不是在見你第一眼便能認出你。」

蕭陌回想到那日，「若是你早些醒怕是很難修成妖，但也許會一直陪在我身邊。」

「那不也很好。」

蕭陌搖頭，「若是如此，我對你便不會有今日這般情感，你只是我的養的兔子，你要看著我娶妻生子嗎？作為一隻不會說話的兔子。」

若是正常確實會如此，可他們不是，所以他的這些假設也便只是假設，他只想告訴這隻兔子，不是陪伴就是好的，要看，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那難道還要我感激蕭余嗎？」阮伏栩撇嘴，「我恨不得殺了他。」

蕭陌撿起畫像，「有了你的原形，我送你的禮物便能繼續做下去了。」

阮伏栩好奇的將臉湊了過來，「什麼禮物啊，我想看看，讓我看看嘛。」

蕭陌推開了他的臉，「不行。」

「啊～別這樣嘛，蕭陌，哥哥？相公？恩人？」

蕭陌一把將人拉了過來，「你們兔族有沒有一句話叫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你已經許給我了，你還打算怎麼報恩？」